hapter31葫芦里卖药
裴逸听见脚步声来了转身就跑直奔小窗。
才一接近窗子外面“嗡嗡嗡嗡”传来电钻操作的一阵机械声响,工人后背上挂着橙色安全绳从清真塔尖吊下来,修补酒店的外墙干活儿呢。
裴逸“呃”得无奈退回下一秒章绍池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盥洗池的镜子映出一张牛逼哄哄的脸一把将门后小贼拎出来,你还躲个屁啊?
身躯骤然接触,推搡纠缠着挤到了墙角,淡淡的喘息声灌入耳机频道。章总是在一屋子烤羊肉的香气之间都闻出他养的小野猫身上那股味儿。
章绍池以眼神问:干什么来的?又捣乱了?
裴逸也用眼神:您跟中东王子也搞石油生意啦我咋不知道?
章绍池居高临下一皱眉头,甩出一丝笑意:老子就是人脉广啊,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你还能拦着我做生意了?
裴逸把眉一挑:协议合同拿给我审阅一下?萨利赫为什么在这里你敢确保他就是来观光旅游的?
俩人都不太甘心,咻咻地喘气互相打量,脑筋都在疯狂地转。窗外那个恼人的电钻还在不停嘶鸣
“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仆人啊?”萨利赫在外面说了一句。
章绍池:“谢了,撒个尿,没需要!”
外面那凿墙的工人终于溜到下面去了,窗玻璃外面晃动着两根安全绳。裴逸扭身想走又是一阵贴身的ru躏纠缠,他被章总的绝招擒拿手,锁住了胳膊肘。
这还是原来在部队服役练的?这家伙也功夫见涨。
四目相接,章绍池无声地逼视:别走
一只大手摸到裴逸后面,裤缝被豁开的地方
男人这就是心存委屈了,憋火呢,不放过一切机会重申曾经的占有权,这些年独享的权利。
“让我摸两下。”章总脸色是冷冰冰的,眼神光芒却又是暖的,眼珠裹了一层很好看的金栗色。
“唔”裴逸咬唇,只能任摸不敢出声。
两人身躯紧裹,几乎贴合成一个人挤在墙边。章绍池一手抚摸眼前很英俊又成熟的一张脸,也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端详,心里万般想念,止不住得就被柔情蜜意软化了
小裴毕竟已经二十八岁的人,不是当初跟着他胡混的小屁孩、小尾巴,是独当一面的爷们儿了。真帅。
肯定比从前二十岁时更有滋有味。这脸,这胸膛和腹肌轮廓,这pi股和大腿,仍然都是他最喜爱的模样。
几年不见却又焕然一新,脱胎换骨,哪里都一样却又都不一样。许多不经意的时刻,裴先生眼里闪过的自信而坚毅的光芒,聪明又迷人的笑容,令他心动沉醉
章总醉心在热烈纷乱的情绪里,有那么一瞬间也忘情地撒疯了,隔着裤子用力往上顶了好几下他也留意到裴逸眼里滑过的红斑,听到错乱的呼吸。
本来就撕开的裤缝被俩人揪扯得快脱线了。
热情好客的萨利赫,估摸想起不同人种风俗有异,还挺体贴:“给我朋友送些纸巾进去。”
仆人捧着一个托盘,各款三种绵软度的卫生纸,跑来敲门了。章绍池烦得低吼“不用!老子上厕所也从来不用卫生纸。”
“”
小野猫终于用眼神求饶,罢了罢了别他妈摸了。
章总冷笑,得逞了,很得意。
裴逸缓缓地从章绍池的钳制下脱身,在二舅舅眼皮底下,从小窗溜走。
两人维持默契,熟人赏个面子,一致对外绝不互相拆台。裴逸爬出窗台时,章绍池一把捏住他脚踝,抚摸小腿,威胁:“你想知道什么,晚上过来我房间。你敢不来我就去找你!”
章总假若想找裴逸,未必找得到人,裴组长的小分队行事隐蔽,就没有住进豪客云集的王宫酒店,而是住在旁边山坡上,当地农场主的家庭旅舍,俯视一切动向。
主人家热情朴实,每天还给他们做奶酪饺子和番茄肉肠汤。
但裴逸知道章总住在哪个房间,随时可以去敲门。只要他想见面,那一扇门随时都为他敞开。
“站着干什么,老子没让你罚站。”午夜时分,没开灯的房间里,老板就是在等他的猫,“你过来,坐这儿。”
章绍池以眼神示意,裴逸顺从地过去了,坐了大腿。
情报交换礼尚往来么,生意人尤其讲究诚挚互信,都有职业道德。“给您跳个舞吗?”裴逸搂了二舅舅的肩膀,想象自己是那只耍赖的虎猫。
“不用,你就坐着。”
沙发上有副手铐,章绍池一言不发以眼光睥睨怀中的宠物,你看着来?
裴逸一声不吭,拿来铐在自己左腕,转身背靠对方,双手背过去圈住章总的腰,“咔嚓”,把自己铐在男人身上。
黑暗中两人都长长吁出一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好几个月来各怀一番小心思,时不时勾勾手指还欲说还休,终于抱在一起。
皮肤微微起了一层颤栗,背对着不用看对方的眼,也就不必说出口,只谈公事。
章绍池探进裴逸的衬衫,享受与记忆重合的美妙手感:“这个人我也认识不久。你知道中东人财大气粗有时很麻烦,萨利赫这小子比较好客,没那多唧唧歪歪的臭毛病。比方说,老子在桌上喝酒,萨利赫滴酒不沾就只饮茶,但他不计较我在桌上自斟自饮,随和,不挑剔,所以我跟他聊得来。”
“你跟他谈生意?”
“他想在阿布扎比沙漠里投资东西合璧的影视主题公园,还想打造中式楼盘别墅的大项目,吸引国内有钱人过去买楼,我们就谈谈意向。”
裴逸转过头问:“他为什么来这儿,他参加文物拍卖?唔,章总。”
章绍池在他耳边轻喘:“这个问题只能用你两粒小rt换。”
裴逸闭口不言,就是默许了这明目张胆的非礼。他眼睫微垂,看着男人伸进他衣服里。
“他应当是有所准备,是要出手参拍的。”
“他有没有说过竞拍目标?”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事早就传开了,老子都听说过那什么侯爵的棺材。”章绍池分析道,“我觉着,萨利赫王子就是奔着那口破棺材来的!他言谈也跟我透了口风,金银财宝古董瓷瓶他又不缺,军火武器他可以向全世界买,他可能是要堤防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哥俩早有嫌隙,互相看不顺眼,而且老酋长岁数不小了,过几年,什么形势还难说呢。”
某位老板这么多年混圈果然是没白混,小道八卦信口拈来,能讲的都讲了。
“阿布扎比俩王子要开打?”
“开打倒也不至于。”章绍池一顿,眼神怜惜又有几分促狭:“大腿?腿张开。”
“”
章总也并没打算来硬的强迫谁,就是这样哄着,一步步的,还挺温存。
裴逸默许了,身体向后仰过去,靠在男人怀中,双手仍然背铐。
他们讲话很快,飞速地交换意见。“就隔壁楼住的那位,养羚羊的扎耶德,你也瞧见那排场了吧?我也和那位聊过两次。萨利赫的车队一路从那波利海港过来,而扎耶德直接以私人飞机空降到卡塞塔的机场,千里急行军啊!这兄弟俩就是谁都不甘落后,都怕被对方抢先夺宝。”
“所以他二人是兄弟阋墙,国内争端,竟然想搞生化武器,疯了吗?杀人毁土不是小事,那是他们自己的国家。”
“或许就是心有觊觎,又互相忌惮,都怕对方武器装备占了优。潘多拉的魔盒就是这样,一旦开启,妖魔邪灵全都跳出来,要么灭了这些幺蛾子彻底毁掉魔盒,假若毁不掉,就只能把潘多拉和魔盒全都抢到自己手心里攥住这些怀有私欲的人,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