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几个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赵休看着这个面容粗犷的年轻男子,虞啸镰似乎已从上次的惊恐中恢复了不少。
“阁下请问,我若有冒犯不答,还请见谅。”听了赵休的话,虞啸镰则是点点头。
“你们之前的计划,是用刘胡子他们来绑架这群学生,然后你们会把刘胡子黑吃黑,死无对证之后,再把这群学生掳去衫南。”
这个计划并不是什么秘密,赵休之前已经知道,虞啸镰听完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些之前已经坦白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虞啸镰,我想这个计划是你所提出的,正因如此,头狼才会将此事交由你来安排,并允诺你事成之后把那双黑色云纹手套赏赐于你,对吧?”
赵休说着,轻点了点虞啸镰戴着黑色云纹手套的双手。
虞啸镰再次微微颔首。
赵休眉头紧蹙,脑海中思绪的脉络愈发清晰起来,他将头狼与虞啸镰各自坦白的身世经历相互融合、梳理。
其实在这之前,对于这群交换生之事,赵休便已心生疑窦,再结合诸多反常现象,心底不禁隐隐有了几分推测。
但这个东西毫无根据,而且未免也太过臆想了。
“虞啸镰,此计划出自你手,那便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构思出这个计划的?”
赵休问道。
虞啸镰皱起眉头,赵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令他有些茫然,似乎也察觉到了某些东西。
“虞啸镰,你曾提及圣夏的功勋世家众多,而你身为家中第三子,大哥与二哥已然将家族资源尽数占据,你无奈之下只能外出闯荡,谋求生机。
你的种种表现皆表明,你始终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那么,你是在何种情境之下想出这个计划的呢?”
“虞啸镰,对这个计划所要冒的风险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你对家族的认可极度渴望,对圣夏功勋世家的荣耀亦难以释怀。”
“据我所知,圣夏的贵族乃是顽固势力,老牌贵族长久以来都无法对新夏施行怀柔政策。
近些年来,两国之间有所接触乃是大势所趋,然而交换生之事却尚属首次。
之前在下海市住院期间胡怀明还提过,圣夏的医生也将与新夏展开交流互动。”
“这会不会是两国相互示好的一种试探或者前奏?”
赵休越说越把事情往不相关的地方说,但虞啸镰从茫然疑惑发展到眉头深锁,最后他已是脸色苍白。
“你...你...这不可能,我家,我父兄!!”
虞啸镰已经冷汗直冒。
“虞啸镰我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但是你这个计划所冒的风险与收益完全不成正比,这就不符合实际。”
“有人跟我说聪明人往往败在聪明上,你极度渴望的东西放在你面前,你就会只盯着这个东西,而忽略它下面的陷阱。”
“再说一遍,虞啸镰,我没有证据,但是,只要反推来想就可以。”
“你的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了,受益人是谁?难道是狼群勒索来的那几个亿吗?”
赵休说完这一长段话似乎也是给了自己某些被说服的理由,他这个猜测基本上完全没有一点根据,后面的大部分根本就是自己臆想来的。
但是...
这说的通,就像老K他们在明珠城中村的马路上遇到赵休之时。
事情往往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结果,这个事情的受益人明显就是圣夏国的顽固势力。
在新夏捉走交换生,在圣夏处理掉这群孩子,新夏则永远不会与圣夏再度交好。
这就是结果,过程和证据不重要。
虞啸镰已经呆若木鸡,他努力回想着整个计划是如何被自己构思出来的,自己的父兄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们似乎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提,但只是在他耳边说了对他的期盼,然后提提这群孩子,然后整个计划就顺理成章的在他脑袋里形成了。
这计划有可能吗?这还是他的父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