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吸收了怪猫的尸体,然后增强了他的力量。
赵休皱着眉,他看着地上的影子。
那影子像蛇一样缓缓的向前游去,然后拴住了地上的铁链子,将它拖到了一旁。
以前这影子连一个汤碗也无法举起,这拴黄狗的铁链重量至少得有两三斤。
影子的力气也变大了!
赵休呆立在屋棚中很久,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晚的暴风雨依然在刮着,他好不容易在午夜11点前赶回了宿舍。
整个宿舍楼黑漆漆的,窗户也锁的特别紧。
“这么大雨还往外跑,下回这么晚可别叫我开门了。”
贺大树絮絮叨叨的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廊外暴风骤雨,屋檐下也满是雨水。
“贺大爷,劳烦你了,明天我给您备个早饭。”赵休无奈的赔着笑。
他身上狼狈极了,雨披只剩下一半,仅仅罩住了头脸,衣服上破损了好几处,雨水冲不掉的污渍像是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贺老头皱眉看着他的样子,猜到他可能在暴雨里摔的不轻,也没有继续数落赵休,只是不耐烦的絮叨。
“屋子里溅上水自己擦干净,大门要锁紧,要是东西丢了你自己负责。”
贺大树披着军大衣,从门缝里把钥匙塞了出去,外面风大雨大,他可不愿意出屋开宿舍的门。
赵休从门缝里接过钥匙,自己开了铁门。
贺老头从屋里提了一个热水瓶递给赵休。
“热水擦擦,感冒发烧了可没人给你花钱看医生。”
“好的,谢谢贺大爷。”赵休接了热水瓶,又把钥匙送还回去,他在走廊把衣服都拧干了才跨进宿舍。
赵休借着楼梯外的光亮回了四楼。
干燥逼仄的杂物房可比外面的风雨暖和多了。
他把内裤里装钱的塑料袋放好,用热水擦干了身子,再换上仅剩的一套干衣服。
赵休又下了一楼把地上的水渍擦干净,检查了一下铁门附近,才重新回到屋里。
这一夜,他借着窗外的闪电光亮比划了好久的影子才睡去。
早上六点钟赵休就醒了,没办法,上班的生物钟改不了。
他还记得自己昨晚说的事,要给贺老头准备早饭。
楼外的暴风雨比昨夜小了一些,但依然很难行人,早上六点钟,宿舍的铁门已经开了。
整个楼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准备上班的人群,也没有自行车和电动车的摩擦声。
暴风雨临近,这两三天厂区都不用上班。
宿舍里的工人玩了一夜的手机都没电了,而这栋大楼电闸还没有合上。
一堆工人只能在屋里钻被窝或者玩老婆。
赵休把昨天的热水瓶放好,他在贺大树的屋里取了一些杂粮米洗干净,四个草鸡蛋煮上,又用小炭炉开始煮粥。
贺老头脾气不好,除了那收音机几乎很少用电器,城中村里也不禁止他用煤炭,况且这栋宿管楼好像没人能管得住他。
赵休给他煮了稀饭和鸡蛋,又从一个白瓷坛子里取了一些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