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外面剑拔弩张,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魔王和市民,两个杰出的战士和领袖严阵以待,所有战争小子子弹上膛,等待着开战的时刻。
可是,就在“银色绞肉机”顶层,华丽的会客厅里,一切气氛却是那样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在一声枪响后陷入冰点般沉寂的会客厅里,回荡着查格那癫狂到极致的笑声,他仍旧抱着那边刚刚把老乔轰出一个血洞的大枪,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的,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什么老大,什么无敌的怪物,都是假的啊!”用脚用力的践踏这老乔那已无生气的尸体,查格已经不再存在于一点点的风趣和谋略,只是一个被阴谋论和高压政策逼疯的可怜人。
不加压抑的发泄持续了许久,直到那本来就已经陈旧的军装被踩的满是泥土和硫磺的粉末。就像一个童年时的梦魇一样,查格以完全不符合人体构造的诡异姿势直接把上半身转过来看着地上已经有些陷入恐惧和迷茫的一老一小。
慢慢的,他开始笑了,笑的无声无息,但是在笑容绽放到最大程度的时候却还在继续,嘴角崩裂了,血顺着皮肤留下,恐怖的形象直接把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赛丽亚吓得惨叫一声,不省人事。伴着那张大到夸张的笑容,一步步的走近了两人,手中仍旧提着自己的爱枪,似乎把它当做自己最后的依靠。
“那么,你们也是一样吧,什么先知也是假的吧!什么私生女,我看起来倒像是你们害怕那个西格玛人报复给自己留的后路吧!”
先知此时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恢复了平静,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已经完全陷入自己幻想和恐惧的男人,他已经看到了他的“结局”。
“你笑什么,你又想骗我什么!”
查格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手里的枪直接指向了坐在地上一脸讪笑的先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把他也轰杀。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轻轻的拨开枪口站起来,此时的“先知”芬恩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高大,让查格即使如此愤怒也只能仰视他。
“一个被自己视为忠犬的男人,给了你五十年来期盼却又不敢尝试的初次死亡。我该说恭喜你呢,还是为你感到惋惜呢,我的哥哥?”
“什么,你在说什么,回答我的问题!”查格怒吼着,又一次抬起枪,不过这次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昏倒在地的赛丽亚,推上了火石,随时准备打出罪恶的子弹。
无视了他的动作,先知弯下腰抱起昏迷的小女孩,兀自走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蒙住了孩子的耳朵,整个人挡在她身前。回过头,目光越过查格看向他身后,似乎带着一丝的欣喜和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他是你的了,但愿这能让你好受点。”
此时的查格,突然感觉自己变轻了许多,接着,他的双脚悬空了,脖子上感受到了如同被老虎钳子夹住一般的巨力。
然后他被迫面对了生命中见到的最恐怖的面孔,也是他见到的最后一张面孔。
此时的老乔已经摔掉了戴了五十年的呼吸器,露出了那恐怖的大嘴,如同七鳃鳗一般的黑色尖牙遍布整个原本是嘴的黑洞,一条长长的,带分叉的舌头甩动着,舔舐着胸口那恐怖的伤口里,仍然在流淌的鲜血。
“你想要干什么?”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查格即使是疯了也能判断,绝没有人类能发出那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