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包扎都没让。
“是,队长。”
女警带人离开,中年队长对朱之辰说:“现在因为没有第三方目击证人,所以也要请你们回分局调查。当然,你们放心,警察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没问题。”
事情不复杂,朱之辰相信警察,只是略为有些担心陈恺,他那顿打让人荡气回肠,却是多余。
重伤三人,足以出这口恶气。
中年队长回到案发现场,再看那块被打碎的红砖,不由倒吸口冷气,这可不是表演,而是面对一块要人命的红砖。
“队长,还是没找到目击证人,都说听到有人喊‘救命、杀人’,有人报警,却没人敢过来看。”
听完手下汇报,中年队长点头道:“这案能查清楚的。”
哪知到了晚上十点,五个被打的人口供一致,承认打过陈恺,但他们带家伙出院门,是因为朱之辰扬言要打死他们。
是因为朱之辰打他们,所以才用家伙还手,结果反被打成重伤。
那三个重伤者竟然不顾伤情,要到东城分局与朱之辰对质。
最关键的是,不管审讯人员如何抠细节,都无法判定谁在撒谎。
很显然,其中一方对过口供。
双方家属都赶到东城分局。
五个女子拉扯着孩子,哭成一片,还时不时喊句“严惩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朱之辰这方倒还好,来了养父母,还有上过大学的亲生母亲,有主心骨,没吵没闹,只是等结果,再打算是否请律师。
城北碧云山庄,最豪华的一号别墅里。
陈振宇坐太师椅上,阴沉着脸,看着桌上青花瓷碗,冷哼道:“竟敢做局算计老夫。”
坐他旁边的是南派古玩界泰山北斗吴忆秋,却对此不感兴趣,反正老友经常被人骗,只是这次数目有点大而已。
“老陈,那小伙真看出来了?”
这只青花瓷碗仿得如假包换,要不是先入为主认定是假货,他还真不一定能鉴定出来。
所以,说京海那帮人欺骗,似乎也说不过去,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掩饰得很好,但我看得出,他对这只青花瓷碗是不屑一顾的。”陈振宇叹息道,“唉,他说‘打破了也要上百元’,现在看来恐怕只值上百元。”
吴忆秋点着头道:“有意思,一个二十多岁小年轻,竟然有这等眼光,要不家学渊源,要不天赋惊人,我得见见。”
“是个有情义的小伙,为兄弟出头干架,差点身陷囹圄。”
“那人在哪呢?赶紧带我去见见啊。”吴忆秋有点急。
陈振宇却摆摆手道:“别急,人还在东城分局。让他吃个教训,磨磨性子,将来才有大出息。”
“你啊你,好像没年轻过似的。”吴亿秋点点他头,却也没让他去捞人。
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声:“老爷子,资料拿到了。”
“拿进来吧。”
一名精干的中年人进来,恭恭敬敬递上一份资料。
陈振宇看后,递给老友,笑道:“果然是奇人,出生一年不哭,三年不会讲话,亲生父母离家十五年,养父母抚养长大,性格还能开朗。被亲生父亲嫌弃,读职高却能考上东海财大,又差点毕不了业。就是不知道,这两年多在京海,又有什么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