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北二十公里,离官道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赵志伟狼狈地被几名警卫保护着爬上山顶,口里还骂骂咧咧。
“妈的,老子怎么就成了煮熟的鸭子了呢。拿老二、老三没办法,他大爷的我就那么好摆平的?”
但想到李子强在军中的护卫极严,陆少峰又是深居简出,也只有他才有给对手打埋伏的机会,这货心里不平衡时,竟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突然遇袭的地方是大山前三公里处的丘陵地带,这些小山大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并没有多少树木。而且又是连续的几个弯道,车行的速度不快,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两辆车同时受到攻击后,前面开道的GLE马上后退,并与陆虎车一起相互掩护,组织起一道临时的防线。
两辆车上,除了有大量的武器,还配备了防护力极佳的盾牌。四十名卫士们用盾牌组成一道移动的防线,让一行人退到路边的山坡上,赵志伟才来得及发出两封遇袭电报。
电报发完,在决定是原地坚守待援还是向某个方向突围时,赵志伟并没有像陆少预料的那样退向大山,而是选择了另一处较高的山丘。
大山里看起来会安全一些,但如果对手有准备,里面肯定有伏兵。他这支四十人的卫队就很难发挥出火力上的优势,在双方人数差距巨大的时候,便是不智。
所以,赵志伟选择了李子强反复强调过的处置办法,在情况不明时,就近找合适的地点坚守,这也是他的卫队长吴忠给出的建议。
“吴忠,你给老子笑什么笑,我说错话了?”
赵志伟见吴忠在快速布置山顶的防守工事时,还偷偷的咧嘴发笑,意识到刚才是口不择言,将自己说成煮熟的鸭子了。
“大爷,我没笑你,我是笑山底下那些人不自量力,我家大爷哪能是随便拿捏的呢。”
“口是心非,回去再找你算账,这儿就交给你,我得跟基地联系了。娘的,你只要跟兄弟们坚持四五个小时,看我不好好收拾这帮孙子。”
“大爷你放心,我们现在还有三十五名能作战的战士,就是守上一天也没多大的问题。只要这帮孙子敢上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吴忠说得很肯定,他是卫队长,平常训练最多的就是依靠地形坚守,而不是如何打进攻。这处山顶的地势险要,敌人发挥不了人多的优势,只能是一波一波地小队人马打添油战术。
随行带了两挺最新型的轻机枪,战士们又都是装备了数量稀少的自动步枪和连发手枪,加上几支40火箭筒和近万发子弹,吴忠的底气很足。
在敦促战士们迅速修建工事后,吴忠让在前面打阻击的十几人陆续后撤,要死守山顶。
他们这些人知道,援军会不惜一切代价赶来,所以也没有被包围后的焦躁,反而觉得能跟自家大爷共一回生死,大家的前途都会不可限量。
赵志伟收发完电报后,被吴忠拉到刚刚挖好的防炮击工事里,向他通报了最新的情况。
“吴忠,告诉兄弟们,衡州的禁军也不可靠。只要不能正确回答口令,不管是任何人,都给老子先把他干翻了再说。”
“行,大爷,你就待在这儿别出去,小心敌人的火箭炮。”
“切,就那些玩意儿啊,那都是你大爷我两三年前玩剩下的。要是有迫击炮,我现在就要轰他娘的。等着吧,要不了多长时间。还真看得起老子,火箭炮都拉出来了,李迎这小子不行啊,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
赵志伟现在无所事事,开始有闲心耍嘴皮子。但想到为了保护自己,已经牺牲了五名战士,恨得牙直痒痒却没有办法。
他跟这些卫士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他老婆在一起还要多。他是将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成自己的子侄们看待,一下子就损失了五人,心里没办法接受。
“吴忠,回去后你别跟在我身边了,先去当一名营长,得给今天死去的兄弟报仇。我不管他们是受哪路神仙指使的,动了我的兄弟,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吴忠跟了赵志伟近三年,是赵志伟买来的官奴。为表示自己的忠心,他特意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大爷,我听你的。”
吴忠没有多余的话可说,若不是赵志伟提起,他也会有同样的要求。这些兄弟每一个都是他的亲人,可以说是陆记给了他们新生,让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奴隶,他们有了做人的尊严。
不多时,山下进攻受阻的敌人发射了几轮火箭炮,只是受精度和威力限制,加之卫士们的防守得当,几轮炮击下来,只有四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