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臻拉着李木子的手道:“你有船?那是最好了。我想坐快船,赶上前头那艘。”
等她俩走后,老马扶着他道:“少爷,你这是......”
“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少爷你别心软了,这事儿不能再拖了。”老马看着门外,“夫人明显是想逃走,你可要想清楚啊。”
“不会的。”林知禹喃喃说道:“她只是想家了。”
老马长叹一声:“以前老爷在世的时候说你成也叶子臻,败也叶子臻,还真是说对了。”
“少爷,事不宜迟,赶紧下决心吧。万一夫人发现了,怕是会......”
林知禹看着小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李木子将叶子臻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子臻讲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怀疑我进了密室,只是对我突然要回钱塘起了疑心。”
“我们成亲之后恭敬有加但亲密不足,这些年随着孩子长大,感情近了些,但我对他总是有些隔阂。”
叶子臻道:“知道他和李家的案子有牵扯后,我着急送走孩子,肯定让他觉察出了端倪。”
李木子看向叶子臻,“我和陈大人调查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陈澈讲了萧月如笔迹的事情,叶子臻脸色惨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站起来又坐下,“可这些还不够,完全不够!”
“对,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证据。”李木子看着她,“我们不知道林知禹到底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想你就是打开他的突破口。”
“我?”叶子臻看向了李木子,“他怎么可能会和我说清楚内情?他已经瞒了我二十年!”
陈澈也看向了李木子,“你不会真的要用你那些神神鬼鬼的法术吧?”
李木子哪里听不出陈澈揶揄的语气,她没好气地说道:“法术有法术的用处,但最重要的还是你。”
说着看向了叶子臻,“西山脚下,我师父的墓地中躺着的是李玄同的尸体,这件事林知禹知不知道?”
叶子臻立刻摇头道,“他不知道。我用的是我父亲的人手。”
陈澈沉吟道:“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首先他和崔昭矩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和曹一然也有关系,这点还是推论没有确切的证据。无论怎样,这与他当时的身份是极为不符的。其次他知道萧月如以李明漳的笔记写通敌文书的事情。那么,你弟弟叶子川符箓中夹有通敌文书致使李家覆灭的事情,他必然也应该知道。”
叶子臻呆呆地坐着,“那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了。”
李木子抓住她的手说道,“没事的,我们慢慢捋清楚。”
“你看,如果他知道符箓的事情,他必然知道我师父已经提前离开了皇宫。这么一来,他应该知道师父躲过了皇宫的屠杀,那么西山脚下埋葬的人定然不是我师父。”
叶子臻靠在桌上,“这么多年,他看我是不是就像看个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