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木子与道微说起此事,“我虽这么说,可时间上算算,刘道长应该不认识师父。”
道微侧躺舔着爪子,“刘清源是五年前才来的宝石山,肯定不认识师父。或许,他知道师父名头?”
“师父哪有什么名头?”李木子敲了一下道微的脑袋,“有名头还在这破道观里?”
“那倒也是。”道微伸了个懒腰,“哎,他总不至于要害你吧?他想占了这破道观?”
“也不是没可能。”李木子眸光闪动,“哎,明儿你去周围道观都打听打听,我们好久没住这里,很多消息都不灵通了。”
“行,今儿就这样吧。”道微一下跳上矮榻,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起来。
第二日,来了五个匠人,“可是李道长?抱朴道院的刘道长让我们过来修屋子。”
李木子讶异了一瞬,这么神速吗?不会是想修好了就霸占了吧?
她招待了匠人,一边旁敲侧击道,“刘道长,和你们怎么说?如何修缮他讲了吗?”
木匠来富是个人精,砸吧了李木子的话语,搓着手说道,“李道长,这事儿你和刘道长如何商议的?我们做活儿的,都听主家安排。刘道长那里就是给我们介绍了个活计,放心,一定做得尽心了尽力,可做什么样式刘道长可是让我们听您的吩咐呢。至于工钱,按理大热天的,您还得加些工钱,可刘道长是我们老主顾,这钱我们就不收了........”
李木子马上会意,刘道长只是出面叫了匠人过来做活,样式我定,工钱我付。
确实没什么问题。
她立刻应下,“放心,工钱不短您,天气热,各位做工也注意些。”
“哎!”来富心头落定,很快张罗起活计来。
道微在山头转了一圈,回来道:“抱朴道院的老刘是冀州白云观出来,其他小观里的热对他的评价可都是趋炎附势,爱财如命,他们道院下面的小道观香火实在一般,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不说接济,反倒是趁机买下了他们的地。”
道微歪头看着李木子,“他是不是也打算对你下手?”
李木子摇摇头,“要是这样,没必要帮我找匠人。应该袖手旁观最好。”
“我与他接触了一下,就是个普通的道士,无法术,武功倒还行。他要是打算占我道观,我这不还有陈澈可以用么?”她摸出了陈澈送她的玉佩。
叮叮当当了几日,道微穿进走出,也没发现什么。
做工到第十日的时候,来富带着李木子到外侧围墙,“李道士,您这道观是不是经过火?”他指了指底下焦黑的石头,“若是这样,我觉得还是全部重修一下。这费用可能就会高一些。当然了,旧石头不是不能用,您看其他都翻修了,就剩这一点.......”
李木子蹲下身去,摸了摸焦黑的石头,眼前似乎划过噩梦中的火光,她开口道:“来木匠,你说这是烧焦的痕迹?”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来富着急起来,“随便找个人都能看出来。哎,李道长,若是你不想多花费也没事,我就把烧焦的石头和以前一样埋到地下就行。你们上一次翻修也是这么做的吧?”
上一次翻修?李木子顿了顿道,“这道观什么时候翻修过?”
来富看着李木子,笑着道:“李道长看着就很年轻,不清楚也正常。”他指了指道观房子,“这屋子一看就是十多年前的岁数。”
“哦?我还真不知道。”李木子一脸好奇地问道,“这您是如何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