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见过一面的人,费心费力地查案子,谁信?
“她向我借过银子。”李木子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条子,“您看,这是她亲手写的欠条。”
陈澈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是欠钱的关系。
原本想堵她口的各种说法都被打散,陈澈捏着那张欠条楞了半晌。
“秦家大小姐居然会欠你的钱!这欠条怕是你捏造的吧?她再落魄也比你有钱吧。”
陈澈看过秦阳的字,欠条应该是秦阳亲手写下,他故意这么说,看看李木子到底怎么解释。
“她请我替她母亲做了九九四十一场法事。一分钱都还没付呢。”李木子笑嘻嘻地答着,“我也是没好意思直说。事到如今再不说清楚,怕是陈大人误会。”
“原来是这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一场法事多少钱?”
“不贵,不贵,十八贯铜钱或者十五两银子都行。”
陈澈嗤笑了一声,“价格倒是不便宜。”
李木子装作醒悟过来地样子,谄媚地笑着道:“陈大人要是想做法事,我便宜点就是了。”
陈澈不接她话茬,转而道:“所以你着急替秦阳翻案是为了拿银子?可替她翻案,她也未必能醒过来?”
李木子正色道:“大人,这你就不懂了。”
“怎么说?”陈澈抱着手在胸前,我听你扯。
“以我多年做法的经验来说,她只是心神俱裂而导致魂魄游离,等事情解决了,我给她做一场法事,她自然就醒了。”李木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澈笑着摇头,这小道士扯淡的功夫真不错。行吧,反正也要破案,就让她去吧,让白岭紧紧盯着就好。
白岭和苏中行也正好进来。
苏中行有些丧气,“我叫来了春见和春染,她们两个找了一圈秦阳的屋子,没见着案卷。”
白岭也挠挠头,“我们的人手把清水巷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春鸠的娘。”
李木子看向陈澈,他有没有顺利从秦家将春鸠和莲子带回刑部?
顶着苏中行和白岭两人殷切的目光,陈澈轻轻咳嗽了两声,“没等我去秦家,秦沅就派人来信,莲子和春鸠已经畏罪自杀。”
“什么?”苏中行气得站起来,“他们这是在灭口!秦沅一定有问题,哪怕不是他动的手,也肯定是他在替凶手在掩盖真相!”
白岭小心翼翼道,“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澈看向李木子,“李录事刚刚说有卷宗的线索,正说着呢,你们进来。”
李木子早就想说了,无奈陈澈就是压着她话头,这会儿迫不及待道:“我猜秦阳大概是把卷宗夹在礼物里,赠送给几家小姐了。”
她随即解释原因,苏中行攥紧拳头,“都是我。走之前也不和她说清楚,害她担心。”
“春鸠的问题,她应该早就经发觉了。春见和春染不知道什么原因,秦阳似乎一直都不喜欢。杏花秦家的家生子,向来不参与秦家主子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