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十八岁了,不是十三四岁的女孩,真有嫡庶之争,你觉得还会在家里做的衣料首饰上?她马上就要出嫁了,真正在意的不应该是出嫁要准备的事情么?”
“道理是有道理,可不妨碍秦笙和她的小矛盾。”陈澈敲了敲桌子,一旁的苏中行欲言又止,但看着陈澈的表情,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你再想想,秦笙和秦阳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嫡庶之争,也得争个具体的东西吧?有些人家嫡庶为了家产,女孩子的话为了婚事,男子为了功名,大都有个名目。你说秦阳和秦笙到底有什么好争的?她们的不和突兀又矛盾。”
白岭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父亲的宠爱?孩子么,总归是要吸引父母的注意,家里突然多了个外室女,秦阳有些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苏中行立刻摇头,“她一直是个理智的姑娘,哥,你也知道,她从小做事就有章法,很少被其他人影响。”
对于这话,陈澈也点头表示,“苏大人也说过这点。”
“所以你觉得秦阳和秦笙没有他们说的那种矛盾?”陈澈看着李木子,“他们全家人都在撒谎?”
“不是全家。其实每个人对秦阳和秦笙矛盾的描述是不一样的。”
白岭一边回忆,一边说道:“秦大人说的原话是,他们姐妹两不合。秦阳看不惯秦笙,处处要压秦笙一头,家里的衣裳首饰故意拿走秦笙喜欢的。”
李木子道:“可秦夫人说的是,秦阳是家里的嫡长女,按规矩就是她先挑。然后才是底下的几个庶妹,作为庶妹对此有些抱怨。”
“同样是庶妹的秦雅怎说的?”
“家里都是按长幼嫡庶的顺序挑,也没人知道秦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白岭很快说了出来,“秦阳的外家富贵,对这个外孙女向来养得富贵。而秦家这些年走下坡路,好似没那么风光。话里话外,秦阳貌似有钱,而秦家倒是有些困难。”
苏中行眼神一动,正要开口,李木子就主动看向他,“听说,秦阳昏迷后,林家的人就在门口看守,还说着嫁妆的事情?”
“这事儿你不问瞒我也是要说的。”他愤愤地一砸桌子,“秦家上下都是没安好心。”
“这几年秦家接连出事,秦大人仕途也有些不顺,秦家难免就想到秦阳的嫁妆。”
苏中行道:“她母亲去的早,林家就过来把嫁妆都封了,等着秦阳出嫁的时候直接到我们家。可这几年,秦阳也和我说起过,秦夫人总是旁敲侧击地向她讨要钱财,说是府里撑不下去了。”
“说起秦夫人,也是林家出来的,哪里不知道秦阳母亲嫁妆的丰厚。”
李木子对苏中行说道:“所以林家和你们苏家都派了人手在秦阳身边?”
苏中行一挥袖子,“我是瞧不起贪图妻子嫁妆的人家。我和秦阳说,只要能早些嫁过来,哪怕舍去一些钱财也没关系。”
“她自己有些事情想再拖一拖,原本嫁过来,就没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他又道,“林家的人,是她外祖母安排的。你也知道,现在的秦夫人是林家庶女,与她外祖母还是隔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