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鸠不是家生子,是嫡姐自己买回来的丫鬟,对嫡姐向来衷心。”
“这么忠心的丫鬟居然把你嫡姐的事儿交代的底儿朝天呢。你爹审讯连刑都没用,她居然都能交待的这么清楚。”李木子叹了口气,“你嫡姐是不是凶手还不好说,但春鸠衷心是肯定谈不上的。”
秦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道:“你的意思,春鸠陷害了嫡姐?”
“我可没这么说。”李木子道,“只是觉得奇怪。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放心,你的父亲和母亲都不会知道你和我的谈话内容。”
秦雅小心翼翼道,“真的?”
“千真万确。”
秦雅揉着手帕,低声道:“春鸠被嫡姐捡回来的时候说自己父母双亡。去年的时候,我看到她在后门给一个老妇人银钱,还喊她娘。我想她是不是骗了嫡姐。”
这是个重要消息。李木子记下一笔,“所以你应该去查了春鸠吧?”
秦雅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是叫人去查了,但是没查出什么。”
“查到什么告诉我,我能查出来。”
“我的人只跟踪那名妇人到清水巷口。说她一转身就不见了。从头到尾,那名妇人都蒙着脸,。”秦雅又道:“我查她,是怕嫡姐被蒙骗,没其他意思。”
白岭腹诽,派人跟踪调查嫡姐的贴身丫鬟,这位庶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李木子眼神柔和,“我信你。关于春鸠,你还有什么消息吗?”
秦雅似乎得了鼓励,很快继续道:“若是只是普通的丫鬟,救下接到府里给一口饭吃就了了,可春鸠有些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李木子有点好奇。
“春鸠的出身应该不算很差,她识文断字,说话做事都有章法。所以嫡姐喜欢用她。”秦雅说着看向秦璟,“四妹,你还记得母亲认错衣料的那次吗?”
秦璟哦了一声,秦雅转向李木子道:“去年秋天母亲给我们分发衣料。家里大约是用的库房里的旧料,母亲将云南的绒认成了蜀绒。春鸠一眼就认出来了,说云南的绒不及蜀绒柔软,嫡姐只用蜀绒,家里分发的就不拿了。”
“说实话,我们几个也是不知道的。”秦雅道:“我还特意去和嫡姐请教了一番,我也想调教一个像春鸠这样能干的丫鬟,将来用得上。”
“嫡姐笑了笑,与我说,太懂事了也未必是好事。”秦雅看向远方,“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好像嫡姐并不是那么高兴。”
秦璟也说道:“我还知道嫡姐让春鸠管过她的嫁妆,后来又把钥匙给了春见。”
“春见?”李木子没听前头秦沅夫妇说起此人。
“春见是林家安排的丫鬟。”秦璟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猜,林家怕嫡姐的嫁妆被后头夫人偷,所以安排了自己的人看。”
秦雅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去嫡姐那里借些丝线,站在廊下听见春见和春染嘀嘀咕咕,说的就是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