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尴尬地朝李木子白岭道,“都是家里琐事,大人们就不要记录了。”
白岭一脸我懂,“那是当然。”
李木子抓着刚刚秦夫人的话,“您说的秦阳周围都是苏家和林家的人,你进不去是什么意思?药渣和药方送到刑部又是什么?”
白岭低声道,“苏中行那小子把秦阳吃过药渣和药方,还有秦笙吃过的药渣和药方都一股脑儿送到了刑部。我们还没来得及查呢。”
秦沅立刻道,“苏家小子趁我不在,硬是从我们家中抢走了秦阳和秦笙的药方和药渣。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们秦家还要用这种手段来害家里的姑娘?还请白郎中快快将东西还回来,给我们秦家留点脸面。原本嫡害庶就不光彩,现在还风言风语传继母害了前头的孩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旁的秦夫人更是呜呜哭了起来,“叫我怎么抬得起头来?查!各位大人好好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岭呵呵干笑着,“放心,放心,我们这不是查着呢。”
李木子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问道:“那你觉得秦阳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觉得她会做出毒杀庶妹再自杀吗?”
秦夫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眼泪挂在脸上,她匆匆拿手绢擦了一下,思索了一会,“我来秦家的时候,她才十岁。十岁的孩子,已经能把自己的事情打理地井井有条,那是我嫡姐教导有方。”
“可她性格就是有些沉闷,平时也不和其他姐妹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带待着,要不就是去寺庙待着。”
“我听到她毒杀秦笙又自杀的时候,我想着是不是这孩子平日过得太压抑,总把事情藏在肚子里,天长日久,又被秦笙一刺激,做了冲动的事情。”
秦夫人说到此处又停住了话头,看向秦沅,又看向地上,“她母亲性格也这样,人是善的,可惜就是冲动。”
“这话什么意思?”李木子觉着有些不对劲,仿佛秦夫人对秦阳动手杀人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意外,反而是接受。
秦夫人却不再说话,看向了秦沅。
秦沅开口道:“她生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想着她和她娘亲这么像,大约也走了一样的路。”
还没等李木子问,秦沅沉声道:“这事儿过去十年了,你们就不要再提了,和现在的案子无关。”
秦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木子马上问道,“怎么可是想起什么事情来?”
她瞄了秦沅一眼,道:“秦雅其实一直派人注意着秦阳的一举一动。”
“哦?你怎么知道?”
秦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哎,秦阳的丫鬟一出门,秦雅就会派丫头跟出去。”
李木子一笑,连着白岭也明白过来,怕是秦夫人自己也派人跟踪了秦阳的丫鬟,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