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的研究到底到了何种程度？王小明实验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恐怕比我想的更加深入，难怪人皮纸让我小心王小明，即便人皮纸不这么说，我也要小心王小明。仅仅得到那么少的信息，就能迅速判断对抗诡异的办法。灵异研究的第一人果真名不虚传。”

徐可真心赞叹，接过王小明手中的黄金盒。

“等等，你接触陈灵灵的时候，为什么陈灵灵短暂恢复了人类的某些情感？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正当徐可准备打开黄金盒的时候，王小明摁住黄金盒，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揣测。

“那是自然。”

徐可看向王小明，徐徐道来。

陈灵灵的身体已经被计数鬼全部入侵，按照王小明的实验，人和鬼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显然，陈灵灵的情况算是提交了一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不尽人意，无可厚非，陈灵灵是人。

人的意识加上鬼的身体，基本上所有的驭鬼者身体都会被侵蚀，但陈灵灵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王小明双眸一沉，那份冰冷一闪而逝：“杨间，李军都还有着个人的情绪，情感。他们接触灵异圈的时间已经不算晚，同样的，像他们这样的驭鬼者，身体被灵异入侵的程度更甚。可为什么，陈灵灵？”

王小明主动中断，示意徐可解释这一点。

为什么陈灵灵相较而言，接触灵异的时间不算久，可严重到如此程度，甚至已经到了人鬼边界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

“这是否定鬼能力，王教授，你可以理解为我否定了计数鬼的复苏，但是我无法否定已经被灵异侵蚀的陈灵灵身体。这也是否定鬼的弊端，木已成舟，否定结果，本来就是大逆不道。尽管灵异时代到来，灵异力量影响现实不在少数，但诡异之间，亦有差距。现在的否定鬼实在是太弱了。”

徐可说出了否定鬼的第二个弊端，这一点，徐可确实希望王小明有所思路解决。

“而只有我接触陈灵灵，我才可以否定被灵异入侵的躯体，但是，这只能治标不治本，计数鬼好比是房主，而我只是房客，我能一时为难计数鬼，假使我离开，那么计数鬼将会卷土重来。同样，这一点我无法否定。”

徐可说完，走到陈灵灵床前，再次试探性抓住了陈灵灵的手腕。

“嗯？奇怪，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名字。你们说的话都好奇怪，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陈灵灵的瞳孔转动，不再死板，恢复一点灵气，歪着头看着徐可。

“我问你，你现在想去吃饭吗？你想吃什么？”

徐可对视陈灵灵，面色肃然。

“欸，要我说的，我还真没想过，那就去吃...”

徐可松手，陈灵灵的小嘴张动，但喉咙里似有棉花堵住，陡然暂停。眼神再次麻木，僵硬的盯着徐可。

“王教授，如你所见，陈灵灵的身体已经不是我能干涉的了。或许，当时叶真有办法暂时处置计数鬼，现在的叶真可能还有着某些手段，如若可能，也许....”

“别打他的主意，叶真也是个怪胎。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鬼怀表什么时候用就看你的判断，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会有一个叫柳三的驭鬼者带你去处理三更鬼。等会会有人安置你。李军，我们走。”

王小明不客气的打断，摆了摆手，带着李军走出实验室。

看着王小明走去的身影，徐可这才谨慎打开黄金盒。现在得提前看看鬼怀表的作用，起码现在出事不止自己一个兜底。

盒子里面垫着棉花，怀表外围，有一层鎏铁工艺的古铜外壳。外壳雕饰着某个图案，其中空洞之下，隐隐三个细针一步一步转动。拴着细细铁链，锈迹斑斑，看上去年代颇为久远。但是处处工艺精美，足矣证明其生前主人的家世显赫。

徐可坐在陈灵灵床边，陈灵灵神情僵硬，一脸茫然，刚才就张口欲言的小嘴，现在还没有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