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吃过中饭,觉远又带着方志纯去库房取了工具,便到了觉远和尚的洒扫时间,如此一天匆匆过去,到了晚间,方志纯便被领去方丈禅院,继续每天疗毒。
此时的方志纯渐渐到了长身体的时候,等到疗毒完毕,便自饿了,去到觉远竹屋之中,只见觉远高兴的摩挲着一套纸张陈旧发黄的书籍,喜不自胜。
方志纯见状不由奇道:“觉远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这书摸起来很舒服吗?”
觉远和尚摇头晃脑,只是傻笑道:“方施主你不懂的,不懂的,这是我少林达摩祖师亲手书写的楞伽经,藏在寺中已经数百年了,可以说见证了我寺建立以来的光辉历史。对了,方施主,刚刚我阅读经书期间,还发现经中竟然藏了一套强身健体的呼吸法门,你不是身体不适吗?倒是可以来看看。”
方志纯额了一声,顿时凑上前来,只见觉远缓缓翻开楞伽经,只见这经文之中,果然是每行大字里面都夹杂了一行小字,觉远指着其中的小字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方志纯对于内功修习仿佛是一件深入骨髓之中的事情。
等到觉远和尚念完第一卷的楞伽经上面的小字之后,方志纯已经不知不觉间用其中的功法修行了一个周天,运功之后,果然感觉神清气爽,全身都略微有些发热,只是行功一周之后,却是感觉肚中越发饥饿了,咕噜咕噜声不绝于耳。
连带着让觉远肚中也叫了几声。
方志纯面色微微一红,不再运功,从自家床下拿出一把小刀,朝觉远说道:“觉远师兄,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找点吃食?”
觉远虽然淳朴厚道,却也知道方志纯要做什么,只是方志纯不是少林弟子,他便是有千般佛理要讲,却也不异于对牛弹琴,当下只是说了声阿弥陀佛,随后劝导道:“方施主虽然不是出家之人,但是还是要少造杀孽为好。”
方志纯知道觉远和尚这是不去的意思,当下只是说道:“这山上的动物,我不吃它,他便要吃别的小动物,我吃了它,搞不好倒救了很多小动物,觉远师兄,你既然不去,那我可一个人去啦。”
说完拎起小刀便出了屋去。
觉远虽然觉得方志纯的道理不纯,却也不好反驳,只能眼看着他出门打猎去了。
方志纯内功深厚,轻功也极为了得,他早早的就在砍柴的地方寻到了一只野猪的踪迹,当下直接朝目的地而去。
不多时候,一只放了血的足有三十多斤重的小野猪已经赤条条被方志纯拿在手中,山中工具简陋,只能剥皮之后,起火便烤。
方志纯早料到会有这事,从怀中拿出些取自厨房的调料,均匀的洒在打了花刀的野猪身上。
方志纯对于美食一道极为老练,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一只外酥里嫩的泛着油渍的香喷喷烤野猪已经被方志纯弄好,当下割了一片肉,正要送入嘴中,便听一声轻喝道:“你是谁?深夜犯戒,待抓了你去戒律院,要你好看。”
方志纯被来人吓了一跳,慌忙便要收起烤野猪,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佛门弟子,着慌什么?当下目光便朝来人看去。
只见一名高不过五尺,四肢五官浑圆的五十来岁大和尚正狠狠的盯着自己,腰间还挂着一个大葫芦,见方志纯眼勾勾盯着自己的酒葫芦,那胖大和尚连忙将酒葫芦推到身后去,恶狠狠朝方志纯说道:“看我做甚,还不答话?”
方志纯摸了摸自己头发说道:“大师你看,我有头发。”
胖大和尚见状,突的一拍大腿道:“糊涂糊涂,你这小孩就是智通大师带来的那个吧。”
方志纯点了点头说道:“这下你不拿我去戒律院了吧。”
胖大和尚顿时摸了摸光溜溜的头,赧然笑道:“开个玩笑,小朋友野猪烤的很香啊,不知道能不能分给贫僧一些,贫僧拿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