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莹莹给她生了那么优秀的一个孙儿,总不能亏待了她。
现在先不告诉她秦恒还有一个外室子的事,只要等到把外室抬进府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栾英月反应过来就是再闹也改变不了事实。
想到这里秦张氏按捺住心中的喜悦。
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交到栾英月手里:“以后这掌家的权利就交给你了,你亲自操办此事吧”。
“我老了,也不管这些事了,该享清福了!”
等的就是此刻!
栾英月恨得牙痒痒,当初年幼无知,嫁入侯府时父母和哥哥给她陪了很多嫁妆。
光拉嫁妆的车马都排到了十里开外,可是婚后秦恒哄着骗着她把所有的陪嫁钱财都交给了秦张氏打理。
这些年她在府中过得无欲无求,儿子生病,挂住了她的心,她一心念佛诵经,为一双儿女祈祷。
他们母子俩却恬不知耻的花着自己的嫁妆。
侯爵府中所有的吃喝开销,一砖一瓦,以及红白喜事皆是用的她陪嫁中的钱财。
她们花的心安理得,可恨自己糊涂又眼瞎,从没想过去计较。
如今替丈夫娶小妾的钱还要她拿,这对母子当真是无耻之极。
栾英月拿着钥匙朝秦张氏福身:“儿媳定然不会让母亲失望。”
哼!这老不死的就等着她那那孙儿入府给她磕头入族谱呢!
栾英月当天就点清了库房所有的财产。
暗自咬牙,自己的陪嫁也被花的差不多了。
但是每个月账单上会时不时的多出一大笔银子。
她心中存疑,这库房中的存银怎么会这么多。
虽说平时秦恒俸禄可观,再加上自己嫁妆的帮扶,他们也可以过上非富即贵的日子。
若是平时用于疏通关系、打点亲友上倒是有些吃力。
但秦张氏和秦恒平时的吃喝用度也不应该如此奢靡。
平时秦张氏吃的药都是宫中御医开的贵重补药,秦恒这么多年偷养外室和外室子。
又在侯府后街巷的位置为她购买了宅院,今日看她身上穿着打扮奢华。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从哪里弄的这么多钱。
栾英月在晚上看到秦恒大摇大摆的去了外室张莹莹那里之后,把账本直接拿给了儿子。
秦朝暮翻翻账本,果然,秦恒除了收受王单贿赂以外,还收了很多其他人贿赂的金银。
至于是谁,账单只写了数字,并未写贿赂者的名字。
苏听澜翻阅了一本账单后问“哎,母亲,你可知道父亲最近有什么重大开销吗?”
栾英月摇头“怎么了?”
苏听澜把账单拿给他们二人看“最近账单上支了一万两银子”
账单上清清楚楚的写了这笔支出。
但是最近因芝阳县灾银贪污案,秦恒一直称病在家久未上朝,也没有什么花大钱的地方!
秦朝暮皱眉,心中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错。
揉揉眉头:“母亲,你务必将外室入府的事办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最好让秦恒对你心存感激”
栾英月忍着心中的不适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秦朝暮点头,随后将涂良叛国即将被押解入京的事情说给她听。
栾英月一惊,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死死抓住儿子的衣袖。
“你说谁?”
芸嬷嬷扶着她坐下,提醒道:“夫人,您冷静一下,先听世子爷怎么说”
栾英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眼角通红,捂住胸口咬紧下唇,点头。
秦朝暮皱眉:“您怎么了?是涂良将军,您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