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魏正洵在,苏听澜还拿不定主意是否让他知道侯爷参与到此案中的事情。
不知道秦朝暮有何打算。
“希望他在皇上面前替王大人美言几句”
他虽然没说是那个爹,但是王单默认是秦恒。
他晕晕乎乎,笑的一双眼睛都看不到了:“好好,多谢兄弟,不枉哥哥逢年过节没忘过他老人家”
苏听澜道“小弟好奇王大人每年孝敬给我爹的钱财到底有多少,说出来让小弟我眼馋一下。”
魏正洵忙靠近王单。
王单笑的一脸得意,故作神秘的朝他们伸出手指头:“不少于一千万两,哈哈,所以说,若不是出手阔绰,怎么请得动他老人家帮忙啊!”
魏正洵身躯一震,腮帮咬紧,眼底的火苗迸出,差点破口大骂。
他们一年收受的贿赂居然比自己这一辈子的俸禄加起来都要多。
这些都是从老百姓口粮中一点一点抠出来的。
当真是胆大妄为,欺上瞒下,贪腐成瘾。
秦朝暮眼底似冰封。
苏听澜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朝王单竖起一个大拇指:“王大人果然……有才又有财啊!”
“哈哈,我这些都是记录在账的……”王单还挺得意。
他闭着眼睛仰躺在坐榻上,嘴里哼起了淫荡小调。
不一会儿呼噜声传来,彻底醉了。
杨方端着醒酒汤过来,看到王单和苏听澜二人皆醉的不轻。
苏听澜躺在卧榻上,嘴里嚷嚷着“再喝,哥哥再来一杯……”
秦朝暮端过一碗醒酒汤给他喂下。
嘱咐杨方好好照顾王单,打横抱起苏听澜离去。
魏正洵一脸愤懑不平的也随之离开。
苏听澜虽然醉的不是很厉害,但也是晕晕乎乎。
被秦朝暮搂抱在怀里,难受的哼哼唧唧。
“头好疼!”
秦朝暮皱眉。
魏正洵冷哼。
“就你赢得次数最多,根本就没喝多少酒”
苏听澜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魏大人今日也算是跟着世子开荤了,感觉如何啊?”
魏正洵脸色通红,指着苏听澜道“你……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如此轻浮?”
苏听澜哈哈一笑:“我懂了,魏大人的意思,只有晚上才可以探讨是吧?”
“你!”又转头看神色淡淡的秦朝暮,魏正洵正要甩袖离开。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叫骂声。
“连年灾害,米粮涨价还如此高,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米粮店门口一个白发老者指着店主大骂。
店主挺肚凹腰,指着老者大骂:“买不起就滚,少在这里嚷嚷。”
旁边围观的人群纷纷指责店主。
“往年一石米一千钱,今年居然涨到了二千五百钱,真黑心”
“你们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黑心店家”
店主挺着肚子大骂:“今年雪灾,地里收成锐减,你当米粮是大风刮来的?”
“我又不是大善人,买不起就滚!”
魏正洵怒道:“米粮价钱居然涨了两倍之多,谁如此大胆竟敢私抬粮价?”
粮食的价格皆由本地官员依据收成和成本定价,不能擅自改动价格。
秦朝暮抱着苏听澜防止他到处乱跑。
“我怀疑这些粮米是赈灾粮,不如大人前去探查一番”
“头好疼,想吐”苏听澜弯腰在路边干呕。
秦朝暮拍拍他的背,嘱咐一个侍卫去找些热水。
魏正洵看他被苏听澜折腾的走不开,跟着安康前去探明情况。
不一会儿安康扛着一袋子米和魏正洵一起往旁边的胡同里走去。
呕吐后的苏听澜呆愣愣的坐在地上喝着秦朝暮喂的温水。
安康把一袋子大米放在地上,魏正洵满脸怒气。
“这些商贾也太狂妄了,居然公然买卖赈灾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