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去的路?”苏听澜看着被左右拐的胡同绕的晕头转向。
“是侯府后街胡同,也可以通往侯爵府”秦朝暮道。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闹,有哭喊声也有辱骂声,苏听澜加快脚步拉着秦朝暮。
“快,有热闹看”
在侯府后街不远的一户人家门口站满了人。
“贱人,不要脸,谁的床都敢爬”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听这话苏听澜来劲儿了。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的人都爱看正宫打小三的戏码。
秦朝暮皱眉,一抬头正与蹲在房顶上的安康对上了眼。
安康“嘶”了一声,挠挠头,跳下来低声道:“主子,侯爷在里面。”
苏听澜问他:“让你来探视情况,你跑到这里来看八卦?”
虽然不明白他说的八卦是什么意思,但是安康多多少少能猜出一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看的入迷了”
秦朝暮淡淡道“怎么回事?”
原来后街巷杀猪的屠夫张大昨天晚上喝酒整夜不归,家里的娘子大清早的发现他衣衫不整的趴在别家墙头上。
“世子,就是趴在了侯爷外室张莹莹家的墙头上”
家里的娘子认定他与这家的女子偷情,便找了亲戚气势汹汹的来这家里闹。
“偷男人的小娼妇,谁家的汉子都偷,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把衣衫不整的小三从床上拉到巷子门口辱骂,说要让左邻右舍都看看到底是那个小狐媚子勾人。
“你一个小寡妇就喜欢偷人家男人,大家都看好自家汉子,这骚狐狸专勾男人”
秦朝暮抱臂靠在一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苏听澜靠在他身上。
“你老爹不服老啊,瞧这小三长得水灵灵的……”
忽然看到秦朝暮朝他看过来的冷冷目光,苏听澜忙赔笑。
“开玩笑的!”
秦朝暮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张家娘子继续骂。
“你是不是谁家的男人都勾搭,贱蹄子不要脸”
女人拼命的捂住身上仅剩的几块布料,满脸嫌弃:“你胡说,也不看看他那个粗鄙丑陋样儿,我怎么找他?”
张家娘子以卖猪肉为生,性格彪悍强势,吃的五大三粗,就连屠夫张大都害怕的缩在一边不敢回嘴。
张家娘子朝张莹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一个寡妇,我问你你这身上是那个汉子留下的痕迹?”
女人身上满是欢愉之后留下的红印,捂着脸哭泣,就是不说。
“啪啪”几巴掌打在女人脸上“把她家给我砸了,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勾人。”
说着她领着几个壮年汉子便往里冲,对着院子里的花草摆件就砸。
“别……你怎可乱进我家门!”女人慌忙拦住要进去的众人。
此时心里一片凄凉,侯爷秦恒在里面,若是被搜了出来,他那么要面子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和儿子的。
她丢人倒不打紧,但是儿子是她的希望。
母凭子贵,她以后还要靠儿子被抬入侯爵府中。
秦恒长子秦朝暮是个病秧子废物,侯爵府的一切肯定都是儿子的,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秦恒对她们母子失望。
女子跪在张大娘子面前磕头:“这位夫人误会了,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爬到我家墙头上的。”
张莹莹心底恼怒,若不是秦恒一直不松口把自己抬进府中,她又何必被人指着鼻子辱骂。
张大娘子可不信她的鬼话,张大平时就爱吃爱赌,经常和街上的寡妇娼妓鬼混,她早就想闹一番。
奈何一直抓不住现行,今日亲手抓到了又怎么会错过。
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一脚踹开女人。
“搜!把小贱人给我绑起来”。
街坊邻居指指点点。
“从来没见过她家夫君,听说是个寡妇?”
“你看她身上那痕迹,肯定偷男人了”
“不要脸”
“就是不知道这奸夫是谁”
这时一个衣服穿了一半的男子被人从院内押了出来,男子披头散发,低着头大声呼叫。
“放肆,你们敢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