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站着没动,满身茶渍,脚下是摔得粉碎的茶碗。
苏听澜眼底闪过一丝漠然。
可怜见的!爹不疼奶奶不爱!
“暮儿!”栾英月惊叫一声慌忙擦拭秦朝暮身上的茶渍。
苏听澜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顺手把秦朝暮拉起。
“我一个人跪就行了,不用牵扯上旁人”
秦朝暮脸色阴沉,“胡说什么?”
说着苏听澜仿佛瞬间被抽了骨头瘫软在他身上。
“夫君,今晚不能陪你了,昨晚被你折腾的厉害,浑身酸软无力”
“今夜就让我们暂时分开,好好休养一下身子吧”
秦朝暮:……
府中众奴仆脸色闪过一丝轻视,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
言语轻浮!
行为浪荡!
大庭广众之下就连夫妻房事都能拿出来随便说道,当真是不知羞耻。
苏听澜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眼中的鄙夷。
走向秦张氏作揖道:“孙媳听从祖母教导,愿跪祠堂抄经罚过。”
秦张氏眉头一松,一抹得意上眉头:“你既然愿意,我作为祖母也不好太过苛责,你就跪三日吧,”
栾英月一惊,“母亲,冰天雪地,跪三日太久了吧,听澜会受不住的。”
秦张氏冷着脸狠狠瞪了栾英月一眼:“我体谅暮儿体弱跪不得,他如何跪不得?”
栾英月一窒,关乎儿子身体,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唯恐老太太连着秦朝暮一起责罚。
苏听澜低头一笑:“只不过孙媳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祖母答应。”
“你说”秦张氏道。
“就是不知道那一个灵位是爷爷的,孙儿想向他请罪,顺便商量一些事宜。”
秦张氏不满:“你找你爷爷灵位干什么?商量什么事?”
苏听澜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我寻思着和爷爷商量着给祖母再找个老伴”。
“让祖母有人暖床有人疼”
“换发人生第二春”
“祖母守寡多年,身心内外都需要人滋润”
说完屋内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都没了。
秦张氏六十来岁,虽说年轻时岁时貌美,但如今年纪大了,一脸刻薄像,眼袋耷拉,皱纹多的能夹死蚊子。
屋内各个嘴唇微张,双眸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听澜。
忽然“砰”的一声秦张氏两眼一翻仰头往后倒去。
“母亲”
“祖母”
“老夫人”
屋内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扶住老太婆,递茶的递茶,顺气的顺气,拍背的拍背,好不热闹。
只有秦朝暮站在苏听澜身边捂嘴轻咳,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苏听澜猛然间扑向老夫人继续劝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祖母!”
秦恒羞怒不堪:“还不闭嘴!”
此时他只顾着自家母亲,被苏听澜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雷的脑中如同一片浆糊。
竟不知要如何呵斥他。
苏听澜一脸沮丧,“是孙媳的错,我还是去跪祠堂向爷爷请罪吧。”身子往门边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