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帝意昭昭向远方,雄师赳赳气轩昂。
秦皇拓土襟怀阔,秦军争功志意刚。
剑指蛮夷开境域,身临险阻铸荣光。
旌旗漫卷西风烈,宏图霸业启新章。
嬴信领骑兵从沛县一路西行至咸阳,仍未搜寻到张良的踪迹,满怀愧疚向嬴政复命。咸阳宫中,皇帝大臣们已开始早朝。
李斯道:“启奏陛下,仲公子自博浪沙追寻刺客多日,至今未归,恐有不测。臣请陛下派兵寻找仲公子。”
嬴政有些不安但仍强装镇定,道:“公子信不达君命未归,此乃恪守臣节;若因此遭遇不测,亦是因公殉职。不必派兵。”
李斯道:“可仲公子毕竟是陛下亲儿子,万一……”
太监上殿道:“启禀陛下,仲公子嬴信回来了。”
嬴政欣喜得站起来,随后觉得不妥又坐下,道:“宣他进来。”
“诺。”太监作揖转身。“宣仲公子嬴信上殿——”
嬴信一路快走上殿作揖下跪道:“陛下,臣有辱使命,追寻刺客未果,请陛下治罪。”
嬴政道:“嬴信有辱君命,罚俸三个月,退下吧。”
嬴信道:“诺。”
将军屠睢从座位起身走到过道中间,道:“启奏陛下,自陛下一统天下以来,四海升平,民殷国富。然蛮夷百越茹毛饮血,不服王化,数次侵扰我大秦南疆。臣请陛下南征百越。”
嬴政道:“爱卿所言甚是。诸位爱卿,何人可领兵征伐百越?”
屠睢道:“陛下,臣愿领兵南征,为我大秦开疆拓土。”
嬴政道:“好!爱卿勇武。爱卿欲率多少兵马南征?”
屠睢道:“区区蛮夷,十万足矣。”
将军任嚣道:“陛下,臣闻百越虽为化外之地,然越人凶悍异常,不可小觑;加之百越乃烟瘴之地,陛下不可不察。”
嬴政道:“那依爱卿之见,当率多少兵马?”
任嚣道:“陛下,以臣之见,至少三十万兵马。”
众臣哗然,屠睢笑道:“任将军,现在可不是打六国,何故如此谨慎。小小的百越,兵民不过数万,带十万兵我都嫌多。”
将军赵佗道:“陛下,臣以为任将军所言有理。此前我大秦从未与百越交过手,还是应当小心从事。”
屠睢道:“二位将军未免太过心细。陛下,臣仅需十万兵马即可踏平越境。如若不成,提头来见。”
依秦律,无军功者不得爵。六国既灭,九州承平,武将无法从战场上获取爵位。适逢嬴政有南征百越之意,赵佗虽担忧屠睢轻敌,但内心更加渴望建功立业。
赵佗道:“陛下,臣愿为副将,襄助屠将军共成大业。”
嬴政笑道:“壮哉!传诏:命将军屠睢为征越主将,将军赵佗为副将,三日内点兵十万,南征百越。”
屠睢、赵佗道:“诺!”
嬴信道:“启奏陛下,臣愿随屠将军、赵将军征百越,戴罪立功。”
嬴政道:“准奏。”
任嚣道:“启奏陛下,臣老了,且久病缠身。望陛下恩准,赐臣回乡归养。”
嬴政不悦,道:“既如此,老将军就好好休息吧。”
任嚣放下笏板,摘下官帽,离开大殿。退朝以后,屠睢大摇大摆甩着袖子走下咸阳宫的台阶,赵佗追了上来。
赵佗道:“屠将军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