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长苏在内侍的引领下,朝着那宏伟壮丽、气势磅礴的太和殿缓缓走去之时,一名身着蓝色衣裳的宫女,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带着一群随从,步履优雅地来到了霓凰郡主身旁。
只见这名宫女恭恭敬敬地对着霓凰郡主行了一个标准而又端庄的礼节之后,用一种无比尊敬和谦卑的语气说道:
“参见郡主殿下,奴婢乃是奉皇后娘娘之旨意特意在此恭候您的大驾光临。娘娘还特地交代过,说是已经有多日未曾与郡主相见,心中实在是思念得紧啊!所以此刻,娘娘正在那正阳宫中精心准备了上好的茶酒,诚邀郡主您移步前往正阳宫,好让娘娘能够与郡主共话家常,一叙别情呢。”
听到这番话语,霓凰郡主那双美丽而又犀利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从梅长苏那里得到了一则重要的提醒——据说后宫中的那些娘娘们正企图对她使出一些阴险卑鄙、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可谁曾想到,这前脚才刚收到梅长苏的警告,后脚皇后娘娘就派人前来邀请她前去赴宴了。如此巧合之事,怎能不让她心生警惕?
然而,霓凰郡主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可比。她自幼生长于军旅之中,历经无数次沙场上的生死搏杀,无论是面对凶残的敌军还是狡猾的敌人将领,都从未有过丝毫退缩之意。可以说,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之上,她总是能够奋勇杀敌,勇冠三军,所到之处皆是令敌人闻风丧胆。正是这样一位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巾帼英雄,又岂会惧怕区区几个身处后宫的妇人们?即便她们真的心怀叵测,纵然她们有着千般算计、万般阴谋,在霓凰郡主面前也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罢了。只要自己坚守本心,不为其所动,任其如何折腾,又能把自己怎样呢?
于是艺高人胆大的霓凰郡主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自信地看向那名宫女,毫不犹豫地顺势应道:“既然皇后娘娘有请,霓凰自当遵命。娘娘如此盛情相邀,霓凰又岂敢推辞呢?那就烦请姑娘在前头领路吧。”说完,她微微颔首示意,仪态端庄大方。只见那名宫女恭敬地行了个礼,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霓凰郡主则紧随其后,身姿婀娜,步步生莲,朝着正阳宫的方向缓缓而去。
与此同时,梅长苏正沿着通往太和殿的道路徐徐前行。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是言豫津和萧景睿二人瞧见了梅长苏,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脚下如生风一般,迅速朝他奔来。待靠近之后,两人更是迫不及待地与梅长苏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言豫津兴奋异常,口若悬河地向梅长苏讲述着这几日的种种奇闻异事,绘声绘色的描述让梅长苏时而微笑点头,时而饶有兴致地插上几句。就在快要抵达太和殿之时,言豫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止住话语,满脸期待地望向梅长苏,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苏兄啊,求求你就给小弟透漏一点点此次文试的考题吧!你也不忍心看我在这场文试里成绩垫底呀,对吧?”
梅长苏听闻此言,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言豫津,却并未给出只言片语作为回应。站在一旁的萧景睿见此情形,就开始笑着拆台道:“豫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苏兄乃正人君子,怎会做如此小人行径?”
言豫津听到萧景睿的话后,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怒意,那原本还算平和的表情瞬间被恼怒所取代。
只见他嘴巴高高地撅起,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一般,对着萧景睿大声嚷嚷道:“怎么能说是小人行径呢?我不过是想让苏兄给我稍微透露那么一丁点儿消息罢了!这又有何不可?考试的时候都还有个大致的范围呢,哪怕提前告诉我一道题目的方向也好呀,这样我就能多花点时间思考思考了,难道不是吗?苏兄,您说句话呀!”
此时,梅长苏将目光投向了一脸谄媚、满脸堆笑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言豫津,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用温和而轻柔的声音宽慰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少年:“此次的考题乃是由陛下亲自拟定的,我这个所谓的主考官无非也就是替陛下审阅一下考生们交上来的卷子罢了。你如今来问我具体考些什么样的内容,这可真的是太让我为难啦。”
言豫津听完梅长苏这番解释之后,原本还充满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紧接着,他十分不高兴地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以此来表达内心的不满和沮丧之情。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景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略带嘲讽地奚落起言豫津来:“平时让你看书,你偏要去养猪,看看现在可好?临时抱佛脚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抱起喽!”
言豫津听到萧景睿的调侃历时大声反驳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打小就聪明伶俐,读书武功样样都好,我本来就不如你,看来这一次我也只能压司马雷一头,得个倒数第二名了。”
言豫津的话语刚落,便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激起了千层浪,立刻引起了梅长苏的浓厚兴趣。只见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言豫津,缓声开口问道:“你怎就能如此笃定司马雷定会成为此次比试的最后一名呢?”
言豫津一听梅长苏发问,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致勃勃地凑到梅长苏跟前,眉飞色舞地说道:“苏兄啊,您有所不知!这司马雷今日竟然宣称自己身体抱恙,主动放弃了文试的比试。嘿嘿,有他这般自甘垫底,我岂不是自然而然就比他高出一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