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林慧雯,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
“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林慧雯挑眉,冷笑一声:“我如何待你了?莫不是怪我挡了你的路,碍了你的眼?”
林清婉脸色一变,连忙否认:“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从未这样想过。”
“是吗?”林慧雯步步紧逼,语气凌厉,“那为何你在祖母面前说我苛待你,在母亲面前哭诉我抢了你的东西?林清婉,你盼着我死,好取而代之,不是吗?”
林清婉被戳穿了心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然强辩道:“姐姐,我没有!你冤枉我!”
“冤枉你?”林慧雯嗤笑一声,“你处心积虑,扮可怜,排挤我,真当我不知情吗?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谁?”
林清婉被激怒了,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林慧雯,你休要得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嫡女罢了!”
“哦?是吗?”林慧雯不为所动,眼神冰冷,“那我就等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清婉气得脸色扭曲,咬牙切齿道:“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慧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林清婉一人在原地气的跺脚。
“你给我等着!”林清婉恨恨地喊道。
林清婉哭着跑回锦绣院,一头扎进杨氏怀里,委屈地哭诉:“母亲,林慧雯她欺人太甚!她……她竟然说我盼着她死,好取而代之!”
杨氏轻抚着女儿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跟母亲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清婉添油加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哽咽道:“母亲,女儿实在受不了她了!她处处针对我,我……我快活不下去……”
杨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
只是这林慧雯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要想动她,还得从长计议。
一个念头在杨氏心中闪过,她眸光微动,问道:“婉儿,你上次说的唐国公府世子吴勤州,你觉得如何?”
林清婉娇羞地低下头:“母亲,女儿……女儿觉得吴世子一表人才,温文尔雅……”
“既如此,”杨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门亲事,母亲便为你姐姐争取了!”
林清婉心中一颤,连忙说道:“母亲,女儿……女儿配不上吴世子……”她真正的意思是,她想把这桩婚事推给林慧雯!
杨氏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故作不解道:“婉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你姐姐年纪比你大,也该先考虑她的婚事。”
林清婉心中暗喜,面上却做出为难的样子。
另一边,林慧雯收到杨氏送来的首饰和血燕,只淡淡一笑,吩咐白芷收下。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装入信封,唤来香茹:“把这封信交给张妈妈的儿子,务必送到江城,交到父亲手中。”她深知这侯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唯有让远在江城的父亲知晓府中之事,才能有所依仗。
杨氏来到书房,对冠军侯说道:“老爷,妾身觉得慧雯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她的婚事了。”
冠军侯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夫人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杨氏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唐国公府的世子吴勤州,将他说得天花乱坠,冠军侯听后,觉得吴勤州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便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杨氏心中得意,她打算先安排林慧雯和吴勤州见上一面,若是两人情投意合,便可早日定下婚事。
“后日,带慧雯去锦瑞园散散心吧。”杨氏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林慧雯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锦瑞园……
为何偏偏是锦瑞园?
她想起前几日偶然听到的下人们的议论,心中一沉,难道……
“白芷,去把我的那套月白色衣裙拿来。”林慧雯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杨氏定下了后日去锦瑞园,林慧雯却心中雪亮,这哪里是什么散心,分明是相看!
她不动声色地接受了杨氏的安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清婉,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把我算计了吗?
翌日清晨,林慧雯就起身梳妆打扮,特意选了一套素净的衣裙,未施粉黛,只在唇上点了淡淡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