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醒了?要不要起来?”
安念正在发呆,就听见了开门声,于路远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她。
安念冲他笑,抬高手臂:“我腿软……元元,你抱我……”
于路远心疼又好笑,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转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现在天气凉,他也不敢让安念完全出被窝,干脆把被子扯过来裹着。
“先穿衣服吧。”
安念打着哈欠,在他的指挥下,伸手、抬头。
看他低着头给自己扣扣子,安念脸上的笑容幸福洋溢,靠过去,下巴磨蹭他的侧脸。
“这么爱娇?”
于路远捏着她的脚踝,抬头看她,眼中的笑意很浓。
“嗯呢……谁让你昨天晚上那么用力……”安念嘟着嘴,“我都说了不要了。”
听她这么说,于路远有瞬间的心虚。
昨天晚上他真的如同老房子着了火,之前压抑了太久,突然爆发出来后就再也刹不住车了,做到最后念念都昏了过去,他还在动。
“我下次不会了。”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安念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脸。
于路远最爱她这般模样,没忍住捏着她的下巴,一下下地啄吻着,抵着她饱满的唇珠不舍得放开。
——
“路远,念念醒了没?赶紧让她出来吃饭,两顿不吃可受不住。”
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李玉梅担心的声音。
早上她发现院子里晾着刚洗的床单就知道昨天晚上成了,当时可高兴了,却没想到直到中午安念都没有出来。
李玉梅担心坏了,就怕儿子没轻没重的,女人第一次可得小心些,太粗鲁了会受不少罪。
想起自己大儿子的体格,再对比一下安念瘦瘦小小的模样,李玉梅的眉头都拧成结了。
“来了。”
于路远声音有点沙哑,回答了李玉梅之后,就放开了安念。
“念念,我们去吃饭?”
“好。”
安念脸颊飘着红晕,她昨天晚上已经知道了夫妻之间会做多么亲密的事情,之前的无畏的坦然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新嫁娘的娇羞。
婆婆就在房门口等着,她可不敢在房内耽误太久。
安念坐在床边,抬起脚。
于路远赶忙给她穿上鞋子,就差把“服侍”两个字贴在脸上了。
安念本来没想让于路远给她穿鞋的,但是看他很自觉,也非常高兴,双脚还晃荡了一下。
下床后,她的腿软了一下,被于路远扶住。
其实也还好,除了腿有点无力,下腹有点酸,其他都挺好。
适应了一下,安念走路就正常了,一把推开男人,自己走过去开门。
“妈。”
“唉!妈给你煮了荷包蛋,等会儿吃两个。”李玉梅上下打量了一眼,确定她没事,就笑着说道。
“好呀,谢谢妈。”
安念高兴地挽住她的手,婆媳俩亲亲热热地往厨房走,留下于路远在后面无奈耸肩,感叹媳妇儿的用完就丢。
——
其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破禁忌的,时间点选得不太好。
如果能早一些,两人之间的热情可能已经消退了一些。或者再晚一点,等两人到了部队再更进一步。
现在两人马上就要踏上回部队的行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是到了晚上,两人又抵挡不住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总是水乳交融。
这就导致了,安念白天要收拾行李,要去县里办理学籍转移,要和妈妈一起准备路上的吃食。
晚上还要应付体力超强的老公。
安念细细地喘着气,满是欲望红晕的脸上凝着汗珠,娇软的声线在夜色中更加诱人。
汗湿的发垂落在额前,于路远也顾不上,只低头安抚地亲吻她,轻哄她。
此时的她如同一叶扁舟,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中,随着海水上下左右起伏。
安念细细地颤抖着,好久才从刚才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侧着头和他蹭了蹭,耳鬓厮磨。
“记得洗床单。”
于路远拍了下额头:“我们应该多买几套备用的。”
安念捂嘴偷笑,圆溜溜的眼睛此时弯成月牙。
他们其实已经有经验了,在床上多垫了两条毛巾,但是刚才两人动作太大,早就滚出了毛巾的范围。
“念念,等回部队了,我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了。”
于路远抱着她翻了个身,拽过边上闲置的被子裹住两人,这才低头和她小声说话。
安念仰着头看他:“没关系。你要训练,我也要读书。”
“嗯。”于路远低头亲亲她,不带情欲,只是温存。“我会把你的学籍办好。我们驻地距离县城比较远,你在县城读书,要注意安全。”
“你会来看我吗?”
“会,只要休息,我就去找你。”
“嗯。”安念依靠在他怀里,眼中依恋满满。“那就行。我放假了也去找你。”
不论是于路远还是安念,都不是那种要求对方为自己放弃事业的人。
两人一起携手共度,一起逐渐成长,才是最长情的陪伴。
安念需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每天等待男人归来。
第二天,安念就要跟着于路远出发了。
于路远最后一次在家里洗了床单,被李玉梅瞪了好久。
于跃进进入县运输队最大的好处在此时就很明显地体现了出来,他们再也不用去借公社的拖拉机。
大货车直接停在了六安村的村口,好多人都去围观,一个个羡慕得很。
“玉梅,你家跃进也出息了啊!竟然进了县运输队!厉害!”
“跃进是不是还没定亲?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晓娟?”
李玉梅本来还享受着邻居们的恭维,一听这话赶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