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中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所以林璟璇不需要担心在空间里待的时间过长。
拿起背篓,之前割的猪草还在,鸡蛋倒是都碎了,鸡蛋空间里有的是,到时候从空间拿就好,林璟璇干脆把小布包扔空间里,背起猪草就回家去。
走在田间小路上,看着前面一排排低矮的土砖瓦房,炊烟袅袅,空气弥漫着烟火的气息,像极了在催促家人回家吃饭。
老林家位于村东头,一排青砖瓦房尤为显眼,和旁边几间低矮漏风的茅草屋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林安之前打猎卖了野物,给老林家修的新房,一旁的茅草屋是老林家之前住的旧屋,现在却成了林璟璇他们一家的庇护所。
还没进门就听到林老婆子骂骂咧咧,“你个懒婆娘煮个饭都那么久,家里的男人就快下地回来了,回来吃不到饭我打死你个懒婆娘。”
这老婆子又在骂原主娘,显然骂人已成了她的习惯,蛮横、泼辣、尖酸刻薄令邻里深感厌恶。
原主娘叫慕婉心,脑袋受过伤虽然有点痴傻,但干活是一把好手。
慕婉心十岁那年和家人走散,还不小心磕到脑袋,除了记得自己叫慕婉心,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李家村的李老头经过,看着可怜就带回养着,李老头跟李老婆子无儿无女,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但是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她,把她当成亲闺女。
刚踏入门槛又传来骂声,“天杀的赔钱货现在才回来,磨蹭了半天就割了那么点猪草,都不知道薅一把野菜。”
只见林婆子满面怒容,双目圆瞪,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恶毒的话语仿佛利剑般射出。
林璟璇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心里好似有个小人呐喊,揍她。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说,“奶奶,外围的草都干枯完了,走了好远才找到这些猪草,没有找到野菜。”
“好啊,还敢顶嘴了看我不把你打死。”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去打林璟璇。
就算看见她头上的血窟窿,也没半句关心,林璟璇哪里会让老太婆打,她又不是原主。
用力一把扯过扫帚,林婆子被重重摔到地上,还是脸着地的那种,流着鼻血好半天才爬起来。
“反了天,天杀的赔钱货……”还没嚎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扫帚打了一脑瓜子。
“你要是敢再嚎,我不介意用这个扫帚把你嘴堵上。”
对上林璟璇凌厉的眼神,林婆子本能的闭上嘴,心道“我滴乖乖,这是怎么了,今天看赔钱货跟以往不一样了,看到她的眼神还有些害怕,尤其她那头上的血窟窿,血迹虽然干涸了,但还在右脸上看起来恐怖不已。”不由得心生哆嗦。
慕婉心听到了林婆子骂她的崽,护犊子似的挡在林璟璇面前,她虽然傻也知道护着自己儿女。
林璟璇心生暖意,前世没见过自己父母,享受不到父爱母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来爷爷奶奶也走了。只有多宝陪着她,现在连多宝也不见了……
这一切被林家大房看在眼里,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觉得反正饿不到他们,只要林远拍好马屁,他们大房不用干活也能吃好的穿好的。
林安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怕女儿挨打。他也只恨自己不能动,什么也做不了。
自从摔断腿爹娘就变了样,也没来看过他一眼,整天还骂他是个累赘,妻儿不是被骂就是挨打还吃不饱,每天干累活,想到这些一边捶打自己的腿一边流眼泪,只怪自己没用。
林璟璇和慕婉心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慕婉心不明林安为何打自己。
“三哥你为啥打自己,腿又疼了吗?婉儿给三哥呼呼就不疼了,三哥不要打自己了好不好。”
林安知道她们是在担心他,停了手把眼泪憋回去,“没事,我没事,是我没用连累了你们。”
“爹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林安闻声抬头就看见林璟璇头上的血窟窿。脸上和衣服都有血迹。
“璇儿你头上怎么受伤了,快去请李朗中看看。”李郎中是林家村的村医,几年前搬来村里。
“爹,我们没有钱请大夫,奶奶是不会给钱我们请大夫的。”林璟璇打定主意要分家,把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跟林安说。
如果要分家,就要说服她这个便宜爹。只有分了家她们一家才有活路,她才能放手去赚钱,不然赚来的钱都要上交。她可不想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给他们花。
“星源怎能对你下如此狠手。”林安心里更寒了,他的孩子总是被欺负,可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