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安安稳稳躺着一本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阮鲤走前留下来了,江渝辞放在这很久没有管。
现在却想,或许该清理掉这些东西。
他拿着日记本出了门。
日记本的印花在他指腹下更显得深刻。
却不能成为留下它的理由,这算是一个彻底的了解。
才出大门,却迎头撞上霍兴洲。
霍兴洲来势匆匆,直奔他来,“我就是来找你的,你怎么了?出去做什么?”
江渝辞捏紧了日记本,反倒问他:“出什么事了?”
“上楼谈。”霍兴洲推着他的手。
江渝辞拉住他:“阮鲤在楼上忙,换个地方吧。”
“阮鲤在你家?那确实不能在上去说。”
江渝辞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是和阮鲤有关的。
两人走到公园的长椅坐下,“上一次你不是和我一起去了学校吗?阮鲤让我查的那件事情。”
“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看到你把江宴回推下去的人是谁吗?”
江渝辞蹙眉:“就是和阮鲤见面的那个人?”
“是!不是别人,那个人曾经和阮鲤是一个班的,两人甚至是同桌......”
江渝辞蹙了下眉,“等等。”
“不是。”霍兴洲一时也被自己的话绕进去了,“不是这个阮鲤,是她!你说,怎么会这么好,她说想要找到那个人,那个人就正好和十年前的阮鲤还认识。”
“你真的确定她不是你爸妈派来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人可能知道你日记本里面的事情吗?”
霍兴洲不相信怎么这么凑巧:“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经过特殊手段处理的电话号码,根本查不到来源,但是和我说了不要管你推人的那件事情。”
“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霍兴洲多年处理各种案子,敏锐感几乎要刺穿那人的话。
“如果真的只是你和江宴回之间的一点小事情,怎么会一有点风声,就有人特意打电话来威胁我?”
“没有任何理由,推人......我和江宴回都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能称得上是一件小事,却让人特意打电话来,难道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吗?”江渝辞突然想起和阮鲤说过的那个谣言。
“这件事情一定不止是推人这么简单,当初不是说闹进了医院,但是后面是怎么平息的,甚至没有一点后续,还有......”
霍兴洲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资料:“在同阶段,还有一个人去世,原因是自杀,这种事情按理说应该是要传出一点风声的,但没有!这就很怪。”
江渝辞蹙眉,“可学校里,当初并没有传出这件事情。”
当时闹得最大的是江渝辞推人,后面谣言发展成江渝辞推人致死,再后面不了了之。
江渝辞向来同身边的人也不亲近,即便周围人每天凝视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难缠,他只想不是自己做的事情,那他就问心无愧。
“所以,整间事情都只传出了你推了人,却没有传出你推的人是谁?”霍兴洲敏锐察觉到一点。
“是......”江渝辞也想到什么,“那时候正是要高考的时候,我拒绝了华大的保送,和家里闹得很难堪,家里一度断了我的经济来往,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这些。”
但现在细想,才发现诡异的地方挺多,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后续。
甚至后面隐隐有感觉故意有人在压制这件事情的发酵。
“我看看这份资料。”江渝辞接过霍兴洲手里的那份资料。
那位十年前的死者叫做冯东,是高一一班的学生。
和江宴回是一个班的。
冯东......
“他曾经是江宴回的朋友,他带来家里参加过生日宴,他朋友很多,但这个朋友和他来往最多。”江渝辞压在资料上的图片,“我还记得,他脸上这一小块疤,是生日会那天,不小心被切蛋糕的刀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