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针对意思,江渝辞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很快又恢复,轻松自如道:“你可以不吃。”
阮鲤:“......”
他就说不出什么好话吧。
“白给的不吃是傻子。”
阮鲤抱着碗喝了一大口粥,“唔——”
好烫!
她张着嘴,眼睛紧紧闭成一条缝,整张脸都红起来,额角淡淡的青筋暴起。
刺啦一声,椅子脚擦过地板,猛地往后滑。
江渝辞站起身,手抵在阮鲤下颌处,“吐出来。”
阮鲤当时被烫得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吐在桌上不太好。
江渝辞那三个命令一般的话说出来,她大脑没有做任何反应的就顺应指令吐出来了。
“啊。”她缓缓睁开眼,整个舌头都是麻的,细密的针在刺一样。
口腔边缘擦一下尖锐的牙齿也疼得不行。
江渝辞接过纸巾擦着手,纸巾连同阮鲤吐出的那口粥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他没有停留去接了杯水。
塞到阮鲤手中,拿过旁边的大衣罩在身上,“走,去医院。”
阮鲤还张着嘴,被他拉着手去了医院。
江渝辞没有开车,选择了地铁。
“呜呜呜呜呜呜......”阮鲤看着他,口还张着闭不上,嘴角都红肿起来。
江渝辞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回他:“开车路上可能会堵车,地铁快一点。”
阮鲤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慢慢点了一下头。
她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江渝辞光明正大看她,眨了下眼。
“怎么了?”
地铁里已经挤满了人,江渝辞拉着把手,阮鲤被他护住。
在外人看来,有点像是小姑娘被他抱在怀里。
捂着脸的人不回话,只是摇了一下头。
江渝辞缓缓问出口:“不好意思?”
阮鲤脸上的手指张开了一个缝隙,透过那条缝隙,她看向低头和自己说话的江渝辞。
他声音轻柔几分,带着询问的意思。
阮鲤压低声音,很小声地说:“对不起。”
简直太丢脸了,她还吐江渝辞手上了。
她自己都嫌恶心,还吐在江渝辞手上。
江渝辞很深的看了她一样,似乎明白了阮鲤是在为什么道歉。
“没事的。”
阮鲤听他态度这么好,更加内疚了。
“我好傻啊。”
“没有的。”江渝辞后背被人挤了一下。
原本离阮鲤有几分的距离倏地被拉近,她冒汗的鼻尖触到他的衣服上。
江渝辞很好地控制住了,拉住把手发力,没有撞上阮鲤。
只是两人距离拉近了不少。
阮鲤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两人分明用的是同一瓶洗衣液,但是江渝辞身上的味道却很不同。
一股淡淡的很清洌的味道,有点像冷松木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心安。
阮鲤还沉浸在鼻尖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