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辞看着两人的反应,旁边的江父则是拉着江母,“你跟孩子生什么气,小心吓着人。”
“你也是的。”江父看了江渝辞一眼,“你明知道这次回来要和你说什么,怎么还带个外人回来。”
阮鲤抓在江渝辞手腕上的手紧了紧。
江渝辞往旁边走了一步,彻底把阮鲤遮掩在身后。
“明知道什么?”他轻轻落下眼,“我只是回来祝你生日快乐的。”
“你马上从医院离职,接手公司,不用你说,我这个生日也能过得快乐。”
江母拂开江父的手,站在江渝辞面前:“我从小教育你那么多真是白教育了,我要是知道你......”
“别乱说话。”江父拉住她,“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宴回,送你哥出去。”江父看两人气氛越来越紧张,不想好好的生日宴闹得乌烟瘴气的,索性让江宴回把人叫出去。
“你在医院一天,就别回来见我!”江母闭了闭眼。
江父拍抚着她的背:“你也是,每次都要闹得这么僵,真要他一辈子都不回来吗?”
“他但凡听话些,怎么至于这样。”
江宴回转过去,送江渝辞出去。
阮鲤觉得自己和江渝辞不像是被送出来的,反倒更像是被赶出来的。
跨出大门的那一刻,扑面的寒风刮来,阮鲤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江宴回很绅士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套在阮鲤身上。
“天冷,先穿着吧。”
“不要。”阮鲤抖了一下肩,熨帖妥当的西装掉在地上。
她牵上江渝辞的手,“我们走吧。”
在两人走下阶梯时,江宴回说了一句:“哥,你真是执迷不悟。”
不管是当医生,还是喜欢那个人。
都一样固执到底。
阮鲤两手拉着江渝辞的手往前面走,“走,我们回家。”
像个只想快点回家的小孩在和家长闹小脾气。
江渝辞方才阴霾的心情淡了几分,他往前走了几步。
却在往前走时,回头看了几眼。
江宴回说妈让他回来,可给他的时间是错的,爸妈看到他时很意外。
明显,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来。
他只是个把好好的生日宴搅得一塌糊涂的不速之客。
阮鲤拉着江渝辞上了车,两人安静地坐在没开灯的车内。
没有任何动作。
安静的夜,外面黑黢黢的,只有远处投来的一点暖黄灯光。
是浓稠黑夜唯一里明亮的星。
“阿嚏——”阮鲤捂着鼻子往前扑了一下。
喷嚏声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她捂着鼻子的动作没有变,悄悄看向了江渝辞那边。
“不好意思......”
是她打扰到他悲伤了。
江渝辞反而心情比刚才好了些,在黑暗中,一双幽静的眸朝阮鲤看去。
“你和他们没有关系。”这是一句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