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艾斯没有拒绝。

于是在圣诞假期，艾斯拎着他喝了一半儿的那瓶火焰威士忌，给阿兹卡班递交了探视申请，时隔多年，他又一次看见了他的母亲。

贝拉特里克斯。

她看起来比当年老了很多，憔悴的厉害，面容枯槁，倍显苍老，她隔着铁栏杆，看着站在她眼前的艾斯，痴痴的笑。

“我当年就该早点儿掐死你的。”

这是她对她阔别了十多年的孩子的第一句话。

这是她对艾斯说的第一句话。

来之前艾斯其实也想过，或者说这么多年了，艾斯也想过，想过有一天他如果再见到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会对他说点儿什么。

理智让他知道贝拉特里克斯不会对他说出什么好话，但是情感上，艾斯不否认，他还有点儿幻想留存。

你为什么不爱我呢？妈妈。

你不爱我你却又生下我，这难道是我的错吗，妈妈。

艾斯知道贝拉特里克斯不会回答他，但是当他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之后贝拉特里克斯，他的母亲看到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想要他的命的时候，他还是会有点儿难过。

只有一点点。

也没有很多。

“我来看看你，圣诞节快乐，妈妈。”艾斯轻轻的说，隔着栏杆说。

贝拉特里克斯没搭理他，她自顾自的扭头回去了，通过那对着塔外的，只能看见暗色的大海的小小圆窗，继续痴痴的笑。

摄魂怪在几步之外的地方飘着，他们虽然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是他们不乐意听，他们只对痛苦的情绪有兴趣，这种阔别多年的母子相认的剧情？他们不是很喜欢。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艾斯叹了口气，“来听听吗，妈妈？”

贝拉特里克斯对此无动于衷。

于是艾斯又叹了口气：“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