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川吃痛,竹子的下一拳便又朝他打来。
竹子早已度过皮膜,殷川与他以伤换伤,无异于吃大亏。
所以,殷川决定改变策略,向左侧布躲过竹子的一拳,顺势扣住他的胳膊沉头钻向竹子怀下,准备来个过肩摔。
竹子打起架来,反应迅速,自动变招,一个鞭腿抽在殷川的小腿上。
“砰!”仿佛真犹如铁鞭抽在腿上。
殷川吃痛,冒了冷汗,控制不住身体的一个倾斜。
竹子顺势上前,抬腿顶膝,顶在了殷川的肚子上。
殷川倒在地上,只觉昨天吃的东西都要顺着食管涌了出来。
竹子有心收手,就听李老头说:“继续。”
然后,殷川就被竹子狂虐。
打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
“竹子,你还是收手了。”李老头看了看殷川,叹了口气。
“师傅,弟子实在无法对师弟下狠手。”竹子苦笑一声。
“也不怪你。”李老头摆摆手。
他写了一些药材,然后对殷川说:“照着上面的比例,自己去买药做药浴。”
“今天起,你回家不用住通铺,每天早上跑过来学拳。”李老头对殷川说。
殷川点点头。
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一兜子麻烦事儿,李老头怕连累了两位师兄。
能理解。
殷川回到通铺,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老头把他拉到一旁,拿出一包东西:“昨天公主吸收了你那诗的才气,这是公主特意交代让我给你的。”
殷川一愣,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盒酥。
只是一盒酥。
殷川还俗气的认为公主会给他一包银子。
他还想就这么俗气的接着……
“别小看了这一盒酥,比银子珍贵!”李老头敲了敲殷川。
“公主爱吃酥,能给你一盒酥,说明她把你当成了朋友,这可比银子珍贵。”
殷川点点头,接过那一盒酥。
随后,他便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带着行囊牵着黑三离开。
买了药,买了个大木桶,顺便,带了一床被褥,缝里面一丝丝的棉花。
“靠。”肉疼的花了钱,殷川突然想起了昨天长平公主用来做隔布的绸缎。
唉,穷啊!
殷川抱着东西走在街上。
本想买些盐,但令他诧异,原本在黑缘城内活跃的三三两两的私盐贩子身影似乎都消失了。
一打听,一问。
殷川才知道,原来最近皇帝要修长生殿,不断向各地征税。
中央给各级官府上了压力,黑缘城官盐产销收益薄弱,为了凑税,开始严打盐贩子,逼老百姓买官盐。
一些酷吏,也开始征收各种不合理的杂税。
清洁税,肉税,布税,货物杂税……
甚至连在大街上走道都恨不得让人交税。
简直就是苛捐杂税的代表。
殷川一言不发,加快脚步,踩着内城不知何时有些裂纹的青石板路,回到了家。
家门口,已经堆满了枯叶。
殷川把行囊放回屋中,好好的将院子里外扫了扫。
得以休息一阵。
殷川搞了午饭。
一锅猪肉熬白菜,再配上温热的大馍馍。
吃完饭,他便搬出一个木桶,配上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