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李老头很是客气。
“胡班头,你怎么来了!”李老头装模做样的站起身,热情的招呼道。
胡班头?这人就是胡枭?
殷川又上上下下打量胡枭一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殷川,去拿壶好茶,给胡班头泡上!”李老头见殷川有些发愣,连忙踹了他一脚。
殷川无语,特么武馆哪有茶叶啊?连茶壶都没有!拿你烟丝给人家泡茶?
但是他立刻会意,装作去拿茶。
“唉,等等小兄弟。”胡枭一把拉住殷川的肩膀,笑容浓烈,“别麻烦了,我就问点事儿。”
“胡班头,这巡捕衙役黑白颠倒,又让你这大清早的跑来,真是拿你们当牲口犊子啊!”
李老头性格就这样。
不咸不淡的阴阳了胡枭一句,在为上次胡枭威胁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
“唉,此话怎讲?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胡枭爽朗一笑,看向殷川:“小兄弟,殷长河是你爹?”
殷川盯着他,点点头。
“唉,可惜了,我听说殷长河前些日上山打猎让野兽咬死了。说起来,我和他还是同学呢!”胡枭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语带过。
随后,他话锋一转:“殷川,昨天控诉你的马成虎死了!你知道吗?”
“啊?”殷川装作一愣,“他死了?”
“没错。”胡枭脸上笑容消失,死死的盯着他,试图期待在殷川的脸上找到破绽。
“太好了,苍天有眼!”殷川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要对死者不敬。”胡枭面无表情,“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哪?”
“当然在武馆睡觉啊。”殷川回答。
“真的吗?”胡枭逼近殷川,“死者是被砍刀砍死的,砍刀一般只有猎户才带,你又和马成虎有过节,很难排除嫌疑啊!”
胡枭特意没提陆尽劫的事儿,显然是想用低级的手段乍一乍殷川。
殷川怎么可能被这种低级的手段唬住。
他面色如常,回应道:“胡大人,你搞清楚,马成虎是半个武者,而我只是个武馆小学徒,学武不到半个月!”
“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单独杀死马成虎?”
“如果有,我早就砍死他了,蹲大牢我也认!”
殷川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胡枭挑挑眉,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杀马成虎的,不是一个人。”他直接把话说开。
“用砍刀的人,是后来进行补刀的。”
“而你,完全有这个能力。”
“殷川,你是不是补刀的人,腰斩马成虎的人又在哪?老实交代!”
“胡大人,做事要讲证据,你有证据说是我的学徒谋财害命吗?”不等殷川开口,李老头便主动替殷川说了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胡枭这是另有所指。
胡枭不知可否,没有说话。
“请回吧。”李老头霸气的赶人。
“打扰了。”胡枭面无表情,挥手离开。
他这次就是要看看殷川的反应。
“大人,那小子真没问题?”门外,一名衙役问。
“呵呵,他是做的很干净,但我当了十多年的衙役,又不是吃干饭的。”
“内城青石砖铺路,外城泥泞。”
“他昨天晚上若是在武馆里好好待着,脚底下为何会有带有土腥味儿的泥土?”胡枭冷笑。
“那,大人,你不把他抓了?”那人震惊的问。
“没必要,李老头也护着他呢,现在没有绝对的利益冲突,我不会轻易得罪人。”
“再说,我还要放长线钓大鱼。”
“调两人,把这小子给我看住了!”
胡枭眯了眯眼。
殷长河的儿子,还真有点质感,算是个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