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川捏了捏拳，将写有功法的布条塞到衣襟内里，仔细裹好，又把令牌随处找地掩埋。

令牌不好藏，直接就扔，等这几天自己把布条上功法背的扎实了，便也一把火烧成灰结事。

这种东西，留的身上一天，便不安一天！

天空泛起鱼肚白。

殷川回到拳馆。

令他想不到的是，拳馆大门竟然还开着呢！

殷川心里“咯噔”一声。

他又紧了紧衣衫，想了想，还是迈进拳馆大门。

“回来了？”李老头躺在躺椅上抽大烟，平静的看着殷川。

“嗯。”殷川站在门口，仿佛逃课去网吧被老师抓的学生，不知所措。

没想到，李老头丝毫没关心殷川去哪了，反而说道：“愣在那干嘛？把水杠的水挑满，给老夫打个洗脸水，一会儿老夫出趟门。”

殷川额角冒汗，想就坡下驴。

但一想，这毕竟是李老头的地盘，他这大半夜翻出去，会不会以后让李老头心生芥蒂？

思量再三，殷川小心翼翼的问道：“您……不问问我干啥去了？”

李老头磕着烟灰笑了一声，却是嘲笑：“你干啥管老夫屁事？”

“可……”殷川一脸懵逼。

“可你是从我武馆里溜出去的？”李老头抽着大烟，替殷川发问。

殷川没有回话，李老头却是冷笑：“那也和老夫也无关。”

“你只是暂时学拳住在老夫这儿，我管你去哪干什么？”

“难道你从山里刨出武功秘籍，还得分我一半啊？”李老头眯着眼，若有所指的望着殷川。

殷川却是毛骨悚然，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

某不是李老头昨天观星发现自己会挖到秘籍？

没道理啊，星辰分布那么大，看的是天下所趋，自己这么细微的事情，李老头都能通过观星看到？

太邪门了吧？

不对，结合着之前石护卫找李老头的问话，殷川觉着，李老头的观星之术可能不那么简单。

殷川想了想，突然问：“师傅，武者之上，是什么境界？”

李老头稍微愣神一下，回答道：“破胎境，突破了武者境界，人也就彻底的脱胎换骨了。”

“再之上呢？”殷川又问。

“再之上？”李老头盯着他，说道：“你不要好高骛远了，在之上就是朝道境，想要破此境，需要修炼行径。”

“修炼行径？”殷川疑惑。

“当你选定修炼行径的时候，就意味着你选择了自己的路。”

“就像是朝道境的寓意一样，不得此道，就要老老实实的朝道跪拜。”

“但……”李老头的双眼突然变得深邃，“当你真的踏入朝道境，只会发现故人像陆续凋零的落叶，飘在自己越走越窄的路上。”

“路越走越窄吗……”殷川呢喃一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道果可能就相当于强大无数倍的修行门径。

而他，可以描绘万千道果！

到时候，自己究竟会变成怎样恐怖的存在？

殷川不得而知，却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信息费，1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