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
他“哎呦”一声,被打倒在地,习惯性蜷缩起身体,脑袋埋进裤裆,怀里抓着药死死护住不放。
后面来了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
“呸!这俩下子,来抢劫?”
“不把药钱拿出来,今天你别想走!”
青年骂骂咧咧,淬了一口,双手抓着棍子举过头顶,作势还要打。
“住手。”
店主老头制止青年。
“爹,这厮都来几次了!”青年没放下棍子,埋怨道:“咱这是医馆,又不是大街上施粥!”
说完,他又狠敲了蒙面人几棍子。
“住手!”店主老头瞪着眼,抓住他的手。
“爹,你总是这样,以后咱们生意还做不做?”
青年抓着头发,带着些恼怒。
“唉。”店主老头连连摇头。
“孩子你不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给人逼急眼是会拼命的,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当是行善了,让他走吧。”
“我看你是真有点老糊涂了!”
青年扔下棍子,赌气跑出医馆。
“唉。”
望见自己儿子如此,店主老头张了张嘴,没开的了口,只剩下唉声叹气。
“谢谢。”蒙面人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感激道。
店主老头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药钱,我一直记着,日后必将加倍奉还!”
蒙面人抄起掉在地上的刀,放下一句后,抱着两副药火急火燎的跑了。
等医馆清静下来,店主老头望向殷川,“让你看笑话了。”
殷川摇摇头,并未多语。
屋内微微燃起的火光,与屋外冰冷的街道相比,显得有些温暖。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黑了。
店主老头掸了掸了一下裤脚的土,带殷川来到药柜前。
他问:“小兄弟,要什么?”
殷川回过神,回答道:“外伤药。”
“三十文。”
店主老头报价,并未多言,可能刚才和儿子吵架的插曲让他觉得有点尴尬。
刚赚来的120文,一下子花掉四分之一。
殷川肉疼的交了钱,拿着药。
“嗯……”
他刚欲走,又站在门口不动了。
店主老头见殷川半天不走,疑惑看向他:“你不能也要抢劫吧?”
“……”殷川无语,然后开口,“有没有硫磺?”
土硝,学名硝酸钾,好弄,土墙墙皮伤的墙霜便是。
木炭也好弄。
就是硫磺殷川有点不知道从哪弄。
硫磺好像是味中药,医馆里应该有吧?
“有。”店主老头松了口气,点点头。
殷川拿着硫磺和药。
出了医馆,顺道他又转去小巷子里买了些盐。
这些盐是私盐。
由于官盐产制运销,税太高,由上面层层剥削下来,导致官府给的定价也高,平民老百姓根本吃不起。
所以,私盐贩子诞生了。
黑缘城的大街小巷,经常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回到家。
“马赖子又来找我一次?”
土炕上,殷川正在给黑三上药,闻言皱起眉头。
黑三点点头。
“说好的十天,他怎么又来了。”殷川摸着下巴。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也没用。
给黑三上完药,又炖了些兔肉。
这回有了点盐精味,更香了!
吃完,活动一下身体,气色可比之前强太多了。
拿上弓,殷川不准备休息,继续摸黑打猎。
不能松懈,只有不断变强,才能确保日后不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