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若鸿怔然望向唐钰，满眼的不可置信。

唐钰依旧笑意盈盈，问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方若鸿心中满是感激，清楚如果没有唐钰的指点，他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踏入炼气第五层。而如今，自己的实力又有所提升，这让他对于两年之约的胜算增加了不少。方才的怨言与不满早已抛诸脑后，他心中只剩下感恩，便站起身来，恭敬地抱拳道：“多谢…钰儿姑娘。”

唐钰见他这般模样，嘴角微微一挑，戏谑地问道：“咦？怎么不叫我妖女了？”

方若鸿闻言一愣，顿时有些尴尬。回想起方才自己在心中对唐钰的种种不满，他忍不住轻轻苦笑，道：“钰儿你教我如此多，我怎敢再不敬。”

唐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语气中透出几分俏皮：“妖女这个称呼倒也不错。言归正传，从明日起，我每天都会像刚才那样向你出手。你要拼尽全力应对，不管是躲闪、进攻，都要用尽全身之力来应对。等到你灵力耗尽时，我会将一丝灵力注入你的体内，以此来磨炼你的灵脉。”

方若鸿听到此处，心中一震，意识到这是唐钰的真正用意。虽然她的训练看似残酷，但的确是一种极为有效的修炼方式。

“是，我一定全力以赴。”方若鸿微微点头。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不远处，只见楚心冉正与小黑在一片草地上嬉戏，追逐着蝴蝶，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那副毫无忧虑的模样，像是全然不知世间的凶险与残酷。方若鸿心中一阵惆怅，忍不住问道：“钰儿，这样的修炼方法，可否也能让心冉提升修为？”

唐钰听闻此言，脸上那一贯的淡然笑容微微收敛，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还是别想了，那女孩与常人不同。她天生少了一缕精魂，神智永远停留在孩童阶段，无法如你我一般修炼。即便你再怎么努力，她也无法提升修为。她的命运早已注定，修行之路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

方若鸿心头一沉，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知道楚心冉的情况特殊，但仍心有不甘，追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帮助她？哪怕只是提升她的自保能力，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少受一些伤害？”

唐钰看了看方若鸿，又看向不远处那无忧无虑的楚心冉，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倒不如让她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她天生神智如孩童般纯真，这份单纯本身便是一种幸福。强大并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快乐无需靠修炼来维持。”

方若鸿闻言，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楚心冉那张天真的笑脸，心中默默叹息。唐钰的话不无道理，或许修炼并不是每个人的唯一出路。与其让她历经艰辛，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力量，不如让她在这片天地间自在地生活，享受眼前的简单快乐。

“也许这便是她的命运吧。”方若鸿心中默默自语，深知自己无法改变楚心冉的现状，也只能选择接受。

唐钰见方若鸿的神色变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好啦，既然你已经突破了，今日的修炼就到此为止。明日我再正式开始教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