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摄政王府里扔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有人就把那株王妃不喜的白梨,送到徐江如的铺子去倒卖。
精明的刘正拿着这株叶子快掉光的梨树,一个劲地摇头。
“我们只是个杂货铺,不收东西,你从哪弄来的,扔哪去。”
只是那人扔下东西就走了,一个字也未说。
“我查过了,是乔家的,他们到底要做甚呢?”
刘正把这枝看着要烂的白梨树,拿给徐江如看。
“掌柜,扔了吧。”
徐江如明白这一日是会来的,他让刘正看着店,他用布包了这枝白梨树,往家里去了。
“妹妹。”
徐江如一进自家院子,就喊了起来。
他把东西放在后院的石桌上。
徐瑶蓁轻轻用手打开,就看到那枝白梨花。
虽然是看着烂了,但是根处明显是被人故意用铲子铲坏的。
徐瑶蓁略作思考后。
指着石桌旁边的空地。“种这吧。”
徐江如不解,看向她。“若是他们要追问起来……”
没有好惹的。
徐瑶蓁知道,即使不这么做,会有更大的风波。
她目前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等着。
徐瑶蓁拿起桌子上的书,继续教宾哥儿。
徐江如叹了口气。
徐瑶蓁又做了噩梦。
逃无可逃的她,只能这么来。
她比谁都清楚。
那些人,就是想要一点点磋磨她。
直到她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她的家人。
现在知道了詹文司把乔薇灵看得很重,却又想在自己这里占尽便宜。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蓁妹妹,蓁妹妹。”
詹文司像是吊丧一样的声音,在徐家后门外面响起。
他这样喊,比以前更大声。
无非,就是想让左邻右所知道。
徐瑶蓁让宁儿带着宾哥儿回屋,她走到后门前,把门打开。
“詹先生,你定要毁我名声了?”
詹文司当众给徐瑶蓁行了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弯着腰。
“蓁妹妹,你我二人早已定亲,你这说法又是哪儿来的?”
徐瑶蓁紧紧咬着薄唇,直到咬得生疼,才慢慢放开。
她得冷静才是。
“詹先生,定亲的事,你拿什么来证明呢?”
徐瑶蓁试图把门关上,不愿与之多言,却被詹文司用手给拦住了。
“蓁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无情?”
邻居有人是听到的,轻轻叹了口气。
都明白徐瑶蓁,是被逼着给詹文司做妾呢。
这么多年的邻里,一条街上的人。
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还是逮耗子的猫,大家心里都门清着呢。
邻居闫五家的探出头,冲着詹文司冷哼了一声。
“我说詹先生,你眼见着就要出人头地了。你们詹家,很快要搬出穷巷了吧。唉呀,以后不得了了。”
她这么一说,别的看热闹的人,她都插科打诨。
“呵,詹先生,你们家还能看得上咱们穷巷的姑娘吗?这几日,你娘总出门,是给你相看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了吧?”
“哈哈……”
许多人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