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是把余氏吓了个半死。
站在门口听他们说话的宾哥儿,把小脑袋从外面伸进来,天真地问徐瑶蓁,
“姑姑,什么是爪牙?”
徐瑶蓁从篮子里拿出几颗杏干,塞到了宾哥的手里,摸了摸他的头。
“这两日上学时,淘气了吗?”
宾哥儿摇摇头,眼睛亮亮的。“夫子还夸我呢,说我会读书。”
宾哥儿的学问是徐瑶蓁教的,3岁开始教,也教了两年了。
她转身又回到堂屋。
“咱们家宾哥儿,是当状元的料。”
余氏高高兴兴地拿了装吃的篮子,带着宾哥儿出去了。
徐江如这才面露忧心。“想来,詹家那边更不会轻易放手了。”
徐瑶蓁早就想到了。
詹家的人,应该也都知道是她换了房门上的牌子,詹其珆这才被乔明给糟蹋了。
詹家也会因此与乔家来往更密切了。
与梦里的又几乎一致。
徐瑶蓁掏出怀中的帕子。“哥哥,你以前跟爹爹南闯北,一定见过这种料子吧。”
徐江如接过帕子,左看右看,又在太阳底下照了照。
越看越觉着不可思议。“你哪来的帕子,这帕子的料子恐怕不简单。”
“这种料子叫素云锦,是10多年前先帝的一个宠妃特有的一种料子。因备受先帝宠爱,她又极喜爱这种云锦,名字里有一个素字。所以先帝给这种料子赐了一个素字,但是,自从这个宠妃死后,这种料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不掉脑袋,也得剥层皮的。”
御赐之物。
先帝宠妃。
宠妃早死。
这一串串的连在一起,徐瑶蓁总觉得前面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在等着她。
而丢了帕子的乔薇灵,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去了家里那个在角落里的小道观。
“这什么味儿?”徐江如拿着帕子再三闻了闻。
然后眼神里有露出震惊。
“是爹爹的。”
这也是为什么徐瑶蓁帕子拿回来,一定要给哥哥看的。
“那本爹爹写的各种奇药方子的书,我都藏得好好的。但……”
现在有人会配这个药。
即使徐父还活着,这些药方也都被他小心谨慎地藏着。
到底是谁?
徐瑶蓁心中万分忐忑,但是,若要破这个局,扯开一个小口子。
还得靠那个男人啊。
徐瑶蓁吃了午饭,睡了一小会儿,在外面又下起了小雨。
她想出去走走。
曹婆子紧紧跟着了。
余氏见她又出去了,转头就告诉了徐江如。
“要是碰到詹家的人,可就不得了了。”
徐瑶蓁在门外不远处碰到了詹文司,他连伞都没打,浑身湿透了,急匆匆跑到她的近前。
“帕子呢。”
徐瑶蓁今日罩着披风,把披风的帽檐又往前拉了拉,别人几乎看不到她的脸。
詹文司这么精准地跑到她近前,那是在门口一直盯着呢。
他威胁着,“徐瑶蓁,你别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