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庭鹤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简然立刻低下头咬了口馄饨,逃避他的目光。
她不喜欢这种寄人篱下,依赖别人的感觉,尤其是还是自己的领导。
乔庭鹤没什么笑意地哼笑一声:“既然你这么着急回去,那等等让吴岩送你回去。”
简然点点头,继续小口地吃早饭,突然想起换下来的礼服,那上面还有酒渍。
“对了乔总,那件晚礼服,上面被人撒了酒…不好意思啊。”简然声音有些发虚。
“你被人泼酒了?”乔庭鹤放下杂志看向她。
“不是,别人应该是不小心的吧…”简然不太确定地说。
乔庭鹤盯着她,她这么说,那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知道了,谁干的。”
简然听他这么问,立刻抬起头,不敢相信地问:“你不会是要找她麻烦吧。”
“我就是问一下,我的衣服被人泼了我连知情权都不能有?”乔庭鹤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不是,是傅瑶小姐,她跟我下楼梯的时候没踩稳,不小心泼我身上了。”简然解释了句。
“你的脚,也是这么崴的?”
“啊,昂,被她撞了一下,就崴了。”简然老实承认。
乔庭鹤意味不明地扯扯嘴角,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为难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子。
对面的简然看上去还呆呆懵懵的,她没在这个圈子里浸溺过,对圈子里的复杂情况还不了解,还是得多锻炼。
“为什么脚崴了,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乔庭鹤重新拿起杂志,眼睛望着杂志,嘴上问道。
为什么不说,难道要她说她是不想打扰了他跟佳人的约会吗?说她心情不好,才会去甲板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结果被人推下去了吗?
“没想起来。”简然随便找了个借口。
乔庭鹤哦了一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声音里是明显的不信。
“我以为乔总还在应酬,所以就没打扰。”简然又补了句,“我吃好了。”
“你找吴岩送你回去,回去准你三天假,脚伤养好了再上班,省得公司里的人还以为我苛待你。”
“另外把昨天配的药带走,我这用不上。”
简然转身出去,身后乔庭鹤冷淡的声音传来,她顿了一下,往门口走去。
回到酒店,简然才有种解放的感觉,一直在乔庭鹤家里,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别人是由奢入简难,她是由简入奢难。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身体还是很疲惫,嗓子也疼,她吃了药,刚想睡觉,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邵思白好像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她还没回。
简然赶忙拿过手机,她昨天事情太多了她都忘记看手机了。她点开信息,是邵思白说喜宝已经基本痊愈了,因为她不在家,他就把喜宝接回他自己家了。
简然点开喜宝的照片看,心里瞬间就被宝宝治愈了。
她又打开购票软件,她本来是今天下午的飞机,但是现在回去可能困难了些,只能改签改明天了。
但是改签竟然还要收机票一半的手续费。
简然看着自己的脚思索了会儿,还是按了确认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