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悬天镜,太和殿上的元始帝和文武百官的视线也都凝聚在了李三白身上。
陈尚书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望着李三白道:“李三白,大堂之中谁是共犯?快说!”
陈尚书的话声落下,众目睽睽之中,李三白走到了张玉书面前。
他低声道:“张玉书,你要死了!”
张玉书的脸“唰”的一下变的通红,露出惊惧交加的神情。
当日李三白将他踩在脚下时,对他说的那一句血溅五步的话,这几日在他心里造成的恐惧,突然不可遏制的爆发了。
“你找死!”
张玉书一催体内真气,双手蓦然胀大一圈,狠狠的拍向了李三白。
变故突生,刑部大堂内外惊声一片。
“快拦住他!”
陈尚书放声高喊。
但一名青衣官袍的郎中微微往前挪了一步,应命就要冲上前救援李三白的刑部捕快顿时被阻碍了一瞬。
正是在东城县衙将李三白下狱、用刑的钱郎中。
“钱郎中,你做什么?快让开!”
一直混在刑部捕快之中,目睹李三白为林落秋出头、推理许文泰杀人案的颜宁冲在最前面,此时看到钱郎中挡住了路,怒喝一声,夭矫的身形狠狠的冲了上去。
钱郎中被她逼的退开,但已晚了。
张玉书的双掌狠狠的向李三白的太阳穴上拍了下去。
当日在东城县衙门口,自己是被李三白利用儒家的言出法随,控制马匹重伤,方才落败。
如今近距离的动手,这李三白必然要死在自己的手下。
到时就把罪责推托为他出言挑衅,自己一时冲动下失手,一切就还有机会。
区区一个九品贱民,自己打死了,也不至于让自己赔命。
只要自己父亲张青松还在。
张玉书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凝滞!”
面对张玉书的攻击,李三白清喝了一声。
张玉书心中先是一凛,继而生出一丝不屑。
儒家的言出法随虽然强大,但也有限制,控制物品、动物容易,但控制人,效果就要弱上许多。
李三白如果只是控制自己出招的方向、威力,说不定还能逃得性命,但此时居然想直接控制自己的行动,哪儿有那么容易?
正常情况下,七品明理境的儒家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八品武者也根本不要想能近七品儒者的身。
但如今李三白却自己走到了张玉书跟前。
那就是你自己找死!
张玉书心中恶狠狠的想着,眼中凶光更甚。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一巴掌把李三白的脑袋拍碎的模样。
但随后,他感觉自己的身形一顿,自己居然真的被李三白给控制了。
身形凝滞在了半空。
李三白抡起旁边的一张椅子,狠狠的砸在了张玉书的脑袋上,断木横飞。
张玉书被打的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头发里流淌出来。
“你……,你刚踏入儒道,神魂怎么可能这么强大,怎么可能直接控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