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外面传来宏大的鼓声。
这是什么?
许文泰侧耳倾听,顿时分辨出来。
“登闻鼓!礼部你们这帮孙子,设计构陷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安排人敲登闻鼓,以为这样就能侮辱我的名声,让我屈服吗?”
“哼!我许文泰为了天下,不计个人名声得失,虽千万人吾往矣!”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文泰正自慷慨义愤之时,“哐”的一声,牢房的铁门被人推开。
几名捕快进来,对许文泰道:“许大儒,尚书大人将要对你开堂问审,请随我等前去。”
“哼!”
许文泰冷哼一声,在几名捕快不解他为何突然脾气变的更坏的困惑中,随他们到了大堂。
一到大堂,许文泰便见堂下一侧空着,一侧站着林落秋、张泰、陈回,还有张青松。
两位同僚和林落秋出现在这里已经让许文泰意外,本该在准备参加朝会的张青松出现在这里,更是让许文泰诧异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
许文泰困惑的道。
张泰、陈回看着许文泰形容有些困顿的模样,一时都是有些心里沉重,不知道李三白托林落秋传达的这些安排,到底能不能救出许文泰。
张泰道:“林落秋敲击登闻鼓,状告礼部侍郎张青松侮辱她从事贱业,对其降品。”
“我和陈回是为了帮她伸张正义,为民请命,专门来护着她的。”
“什么?登闻鼓不是为我敲的?”
张泰困惑道:“谁为你敲登闻鼓做什么?”
许文泰面上神色微微尴尬,捻了捻胡须道:“额,没事,没事。”
大堂之上,刑部陈尚书望着下面站着的许文泰、张青松两拨人。
他身旁一名身形干瘦的师爷凑到他身边,问道:“大人,这两起案件,该如何审?”
陈尚书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下面众人。
一个是圣上谕旨,规定了日期和时辰的杀人案,一个是开国皇帝祖制,必须即时处理的敲击登闻鼓的案件。
陈尚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两件案件了。
思忖良久,陈尚书对林落秋、张青松道:“林落秋,张侍郎,你们稍待片刻,待本官审理完许文泰杀人案后,便来审理你们敲击登闻鼓的案件。”
“许文泰作为白鹿书院的大儒,本该参加今日朝会,参与讨论科举武考之事,本官审完之后,若许文泰无罪,说不定还能赶上朝会。”
“好。”
林落秋听了陈尚书的话后,点了点头。
张青松沉着脸看了看敲击登闻鼓状告自己的林落秋一眼,对陈尚书拱了拱手道:“一切都听尚书大人安排。”
“好!”
陈尚书点了点头,放下一颗心来,而后转身看向许文泰:肃然道:“许文泰,你身为白鹿书院的大儒,为何杀害书院学子王进?”
“哼!”
许文泰冷哼一声道:“我乃是受人污蔑,我没有杀人。”
“哦?是何人污蔑的你?”
“污蔑我的人就在眼前!”
许文泰用手一指张青松:“就是你!张青松,你身为礼部侍郎,担心我今日在朝会上阻挠武考,故意对我栽赃陷害,让我不能参与朝会。”
“你~”,张青松怒道:“许文泰,你……,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吗?”
“呵呵~”
许文泰怒笑道:“那你凭空侮辱林落秋染甲是贱业,你有什么依据吗?”
“大周律里哪一条规定了,染甲是贱业?是你张青松新写了一条吗?”
张青松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