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正清不断的询问着他们离婚的事情,被问的不耐烦的夏南乔提高了分贝,“当年说的是让我嫁进陆家有个照应,但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嫁进陆家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烂赌,如果不是奶奶担心我爸妈倒下了,没有人给你兜底了,我会嫁进陆家吗?”
虽然当年她确实是喜欢陆时宴的,但是在见识到陆时宴对她的冷漠和厌恶之后,她但凡是还有一点尊严都不会按部就班的嫁给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陆家有钱,如果不是想为夏正清兜底的话,她这些年都不必被豢养在南苑。
临下车时,夏南乔看了夏正清一眼,“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不会再给你做这些擦屁股的事情了,望你自知。”
夏正清下了车,看着远去的计程车,啐了一口,“他妈的,这丫头什么时候活成了新时代女性了?那老子怎么办?”
正骂骂咧咧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老夏,来玩不?搏一搏?”
“博个屁!”
“咋了?”
“我侄女脑子坏掉了,放着豪门富太太不做,要他妈的做新时代的女性。
我怎么博?博得好香槟游艇,博得不好老子人就没了!”
送走夏正清之后,夏南乔没有着急回去公司,而是让司机掉头去了附近的祈德医院。
她很久都没来看奶奶了。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竟让她有些吃不消。
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三年前那个恐怖的场景,她看着满身是血的爸妈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匆匆的推往手术室。
命运的齿轮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疯狂的转动。
她偶尔会想,如果那一天,他们能活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话,或许一切都会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