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国公。”永兆皇帝把目光落在裴天麟身上,嘱咐道:“朕将这次议和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希望你不负朕之所托。”
“微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裴天麟立刻表忠心。
永兆皇帝颔首,目光转向裴天麟身边的一个五十多岁中年人。
“丁尚书。”永兆皇帝眉头微凝,带着一丝不满道:“原本礼部这边是由徐怀沛出面的。”
“可徐怀沛现在进了玄影司的大狱,诸多罪行,已经确认。”
“你身为礼部尚书,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
“这次,朕就让你出面协助祥国公,将功折罪。”
“你可有异议?”
“微臣不敢。”丁尚书诚惶诚恐道:“微臣多谢陛下!”
“好!”永兆皇帝正式宣布道:“朕宣布,这次与北翼的议和,由祥国公全权负责,礼部,兵部,鸿胪寺,巡城营等衙门,从旁协助。”
“还有迎使的差事,就交由擎王负责。”
“微臣遵旨!”
“儿臣遵旨!”
“祥国公,你与他们商议,尽快拟定出一个议和的章程来。”永兆皇帝很快将众人打发走,把赵羿单独留了下来。
没有外人在,永兆皇帝也变得随意起来。
他背着手,踱步到赵羿面前,皱着鼻翼道:“老八,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
赵羿眉头一皱,故作委屈道:“父皇,儿臣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永兆皇帝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昨夜是谁在吟雪阁大出风头,不但赢了很多钱,还抱得美人归。”
永兆皇帝凑近赵羿,呵呵一笑,“大雍第一舞姬的风采如何?”
“父皇误会了。”赵羿缩了缩脖子,辩解道:“儿臣与那舞姬只谈风月,绝无任何逾矩之举。”
永兆皇帝不屑地撇了撇嘴。
脸上仿佛写着,老子信你个鬼!
狠狠瞪了赵羿一眼,永兆皇帝不满道:“朕才赏了你一座青楼,你还不满意,现在又跑去别的青楼。”
“你到底想怎样?”
永兆皇帝伸手戳着赵羿的胸口,训斥道:“你堂堂一个皇子,整日流连风月之地,成何体统?”
赵羿没有因为永兆皇帝的斥责,选择退缩,反而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死皮赖脸道:“父皇,您这么想,可就错了。”
“朕错了?”永兆皇帝瞪大了眼睛。
赵羿硬着头皮解释道:“父皇,您想想看,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皇子,大逆不道的就不用说了。”
“结党营私,手足相残,比比皆是。”
“最差的也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您看儿臣我,除了喜欢逛青楼之外,可曾做过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有啊!”
赵羿指了指自己,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说道:“父皇,儿臣绝对称得上是皇子中的清流啊!”
“呵!”永兆皇帝笑了。
被赵羿的话逗笑了。
居然有脸说自己是皇子中的清流。
永兆皇帝指着赵羿,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儿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其实,永兆皇帝心里也清楚。
他的那些儿子,多少在暗中结党营私,觊觎东宫之位。
有个别还纵容外戚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唯独赵羿,从未与朝中大臣来往。
仗势欺人的事情虽然没少干,鱼肉百姓倒也没有。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确比很多皇子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