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那么恨我啊。”她勾了勾唇角,仿佛自嘲一般。
“可我也恨她。”
“小时候,她从来没有照顾过我。
多数时候,却是由保姆来照管我的生活。
我们挤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却很少有交集。
她没跟我说过什么话。
我多数时候也不愿理她。
因为我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对我的疏离。
即使我们是母女。
我渐渐明了,她或许一点都不喜欢我。
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从没跟我说过我爸是谁。
我也从没问过。
要是有的话,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那时这么想。
我还记得,以前的每一次放学,我总是会艳羡,别人拉着爸妈,一起回家的场景。
可我只能,望着拥挤的人群,然后收回失落的目光,转身离去。
对我来说,这是奢求不来的。
永远。
不过后来,我也习惯了。
就像一直遭受伤痛,有一天也会麻木。
既然奢求不来,又何必再艳羡?
后来我跟自己说。”
她淡然的说着每一句话,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是温笙,分明感觉到了她的悲伤。
像要蔓延至天边的悲伤。
沉默了良久。
他听见她继续说:
“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
基本上都是全班第一。
因为我比别人学习,刻苦百倍。
我清晰的记得每一次,我拿着100分的试卷,去找她签名的时候。
她每次都是随意瞥了一眼,然后潦草的签个名字。
看都没看过我一眼。
她从没有给我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