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珺从他们对话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了问题所在,歪了歪头,趁机凉凉地补上一刀。
“投机取巧企图逃避训练的方式第一天就被逮了个正着,可能还因此上了老师默不作声的记仇小本本,这么想一想,确实挺难受,以后训练的日子,大概有得被明里暗里地折磨了。”
宋一凡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不要脸惯了,但此刻他最是听不得这个,赶忙跺了跺脚,连连呸了几声。
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的黑历史清除出大家的脑海。
“呸呸呸!你在胡说什么呢?才不要被姓阮的折磨!苍天在上,好的灵坏的不灵……”
董颂明作为纯粹的乐子人,自然乐得落井下石。
“哈哈!折磨什么的虽然听起来挺可怕的,但是只要想到有某人的好戏可以看,从今以后,怕是无聊不起来咯!真好啊!”
宋一凡忿忿瞪了他一眼,一脸“毁灭吧,世界”的绝望表情:“哈哈你个大头鬼!最笨蛋的就是你了!没事儿笑个der啊!作为我的室友,与有荣焉的道理难道不懂吗?”
董颂明爽朗的笑容马不停蹄凝固在了脸上,成为了一只看起来僵硬无比的雕塑。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哈!你的错误,千万不要牵连本大爷!”
宋一凡冷笑一声:“晚了!”
静默间,同他们三个人的整体画风有壁的虞翰飞突然从树枝上悠悠然地落了下来。
落到了离他们三人距离不到一米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吧,率先反应过来的宋一凡禁不住往后一退,嗓子一哽咽,颤颤巍巍地打了个磕巴,然后……打了个超级响亮乃至震耳欲聋的饿嗝。
董颂明也是一个大跳步迅速迈开,要的就是一个不出意外的远距离拉开效果——这大晚上的,谁还跟冻死人的冰棒站在一起?不是给自己活活找罪受吗?
云棠珺的反应同他们两个截然不同。
不只没退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他挺直腰板,站在三个人的最前方。
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视虞翰飞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虞翰飞不畏与他对视,并且冷着一张死人脸开口调侃,这情形,比他刻意板着脸训斥他们还要显得恐怖万分:“你说得倒是稀奇,来这里又不需要刷卡,没事儿不能过来吗?”
云棠珺瞥着余光,瞄了瞄此刻只恨不得立马将自己埋进地底下了此残生的宋一凡,心道刚才他们仨偷溜进食堂的事情,也不知被这家伙看去了多少,搁这儿暗戳戳开嘲讽呢!
当然,他不可能主动承认,更不可能主动提及就是了。
所以,云棠珺决心同他讲道理。
没有道理拼凑道理也要上。
“无论在哪里,也得讲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是?”
虞翰飞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