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么麻烦,我说了,匣子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你想要,双手奉上都成。”
司朝暮捧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这么说,你也不在乎这一场考试吗?听到监考官刚刚说的话了吧,没过关的,都可以去死一死了。”
“我是觉得,你对这个地方比较熟悉,等价交换,或许可以教给我逃跑的办法?”云棠珺再三强调,“只要你肯告诉我跑路的法子,别说是那么一个木匣子了,但凡有需要,我可以去小商城下单,帮你订购一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哐几哐几地往葛石梁的脸上砸!”
当然,云棠珺的侥幸心理归侥幸心理,倒是没有真正忘记他在校医院的病友“木乃伊少年”先前给过忠告——到了这个地方,谁都逃不掉。
不过试探嘛,牛皮总归是随便吹的。
吹着吹着,万一有了呢!
但是没有一点例外,司朝暮也跟“木乃伊”保持了同样的说辞。
好像分给他们的,都是同一个剧本出品的同一套台词。
“好心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既然他们能从大千世界里找到你第1次,再来第2次或者第100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大概不会有人秉持着那种锲而不舍的耐心。”
“在那以前,敢这样不听话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就被舍弃掉了。”
“舍弃……比死亡可怕多了。”
司朝暮低垂着眼眸,语气里充满了秋夜萧索寂寥的味道,惆怅的叹息将原本笑吟吟的脸庞描摹上了凄凉悲怆的痕迹,从眼帘一路蔓延至嘴角。
大兄弟,您这情形,很像是有感而发啊!
“被舍弃掉了是指……”云棠珺小心翼翼地追问,“比被噶了还严重?”
司朝暮满目忧愁地摇了摇头,只说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死有何惧?只是……不好意思,学校有规定,太具体的,我不能说。”
“我的妈耶,这是得要遭遇什么大磨难,竟然比死还惨啊!”云棠珺无语凝噎,什么强制上学还要不让跑路的奇葩学校,咱们教育局不管的吗?(教育局:谢邀,勿cue,管不了!)
司朝暮只是颇为惆怅地凝视着帐篷的一角,却不正面回答。
“你如果真的那么好奇,可以试试看啊!”
但凡你不用这种“悼词都写好了,只等唢呐一响速速抬走”的表情眼巴巴地望着我呢!
云棠珺立刻切换成为苦瓜脸:做人呀,真的太蓝了!
“那行吧,”云棠珺试图步入了正轨,“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匣子也不可能轻易地交给你了。”他又不正经地笑了笑,“但是你真的要动手抢,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要不,你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