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对照法?”镇元子这个时候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倘若都是犯了杀孽,应当如何界定?”
“简单,虽然都是杀孽,但是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受到的惩罚应予以不同,杀一人的刑罚要轻,杀十人的要重;被动反击后杀人的要轻,主动杀人的要重;配合的从者要轻,主谋要重。”
“又比如,是一刀致命的,惩罚相对轻,但若是虐杀的,虽然都有受害者,但是受害者生前受到的折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那么对于虐杀者的惩罚就要重。”
“至于其他类型的罪孽,诸如喜欢嚼舌根的人,可以针对口舌予以惩罚,以此警戒世人;喜欢偷窥旁人的,可以针对眼睛予以惩罚等。这种程度相近相仿的可以在同一层,程度不同的要分在不同层等等。”说完,洪运就闭口不言了。
“下面呢?”平心愣了愣,“没了?”
“晚辈的思路就是如此,至于以什么原则来加以区分,惩罚具体到哪种程度,又需要增加多少种刑罚,这些肯定不是晚辈能够置喙的了。”说完,洪运再次作揖。
‘嘿,这小子可以啊,话说半截,怎么突然做作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尽量交好圣人吗?前番在人背后议论的事情,还没完全撤去啊!’镇元子心里想着,但是脸上也未曾流露出来,这会儿着急也没用啊。
平心眯着眼,有些不悦道:“有想法不一次性说出来,是想要换取什么吗?直接点,说说吧,你要什么!”
‘什么?换什么?谁想换什么啊?’洪运有些晕,‘我又没想要获得什么,前番的那些功德已经是自己赚到了好不好!等等,难不成她是个脑补怪?都脑补到哪里去了啊!’
洪运连忙再次作揖,回应道:“圣人在上,晚辈并没有想过要以此换取任何东西。”然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平心。
镇元子看着洪运的表情,觉得洪运前面已经将意思表达出来了,最后一部分为什么不愿意说呢?总不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洪运这边不肯继续说,也自称没有什么想要获得的奖励。但不管是平心,还是镇元子都能看得出来,洪运其实还是可以继续说下去的,他并非没有后面的思路和想法。
安静,场面一度陷入了少见的沉寂。
眼见着平心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镇元子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小子,贫道看你能说到此处,后面的内容肯定也有腹稿了吧,还不赶快说出来!”顿了下,继续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看到镇元子出言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也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平心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她是嫌麻烦,但凡有人愿意动脑,她就可以轻松多了,眼见洪运有想法却憋着不说,自然是生气的。
洪运揉了揉鼻子,轻声问了句:“这种确定具体政策内容,一锤定音的事情,不应该是圣人来做吗?”说着,用一根手指轻轻向上指了指,“若是晚辈逾越了,万一有那啥,岂不是会误了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