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是入夜,瞧着来拦马车的人,林不移不悦极了,“我不都和祖父保证了,肯定有始有终他能去当差了才走人,怎么还冷叔你来盯我。”
冷叔是林太医的随从之一。
“谁来找你这损东西。”冷叔看向为玉。
为玉嘘了一声,指了指躺着她膝头谢与归,将他移开,叮嘱林不移,“就拜托你好好照料他了。”
为玉下了马车,冷叔才说:“晚间赵茹慧说丢了要紧的东西,太太就叫了世子夫人过去,老爷子瞧着有人在四暖居冒头,以提醒世子夫人吃药为由,进去听了一耳朵,说丢了张二爷给安哥儿遗物,要搜府呢。”
搜府?
冷叔:“老爷子觉得是冲着你来的,让我来找你,让你快回去,或者别回去。”
林不移探头出来,听得云里雾里,“争流哥遗物丢了,和为玉什么关系?”话没说完,就看为玉已疾跑进了人群。
“谢三,别睡了。”林不移把睡觉的人摇起来,“侯府搜府,为玉飞的一下不见了,你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我能替为玉做什么?”
谢与归捂着心口就要起来,颇为恨铁不成钢,“肯定是我姐又被赵茹慧三言两语迷了心窍,去侯府!”
“你一动就散架,你要死了,陛下会要我的人头。”林不移叫车夫快点,“回去给你老子告状去。”
谢与归喉头又冒出腥甜,他咽了咽,看林不移摊平的掌心递来的药丸,拿起咽下。
“别多想,你大哥对我挺好,暂时报恩在你身上两三分罢了,这事儿过了,爷和你还是一辈子仇人。”
谢与归笑了。
“笑个屁。”林不移摁了摁鼻梁骨,“想想你的毒吧。”
***
为玉回到四暖居时,就看邹氏身边的几个婆子,正使唤着不少小厮丫鬟到处翻找。
月溪见为玉回来,急忙说清楚来龙去脉。
“安哥儿脖子上的平安锁丢了,是二爷亲手做的,大太太说了,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安哥儿这几日去过的地方,都要找。”
“几日,为何是几日?”为玉问。
月溪:“说是安哥儿发现丢了不敢说,是二少夫人今日给他穿新衣裳,发现不见了,这才……”
为玉心里说放屁。
安哥儿瞧着天真可爱一派,实则有主见得很,不是拖延性子,有什么立刻就说了。
为玉又问:“意思是,我不在这几日,你们谁又放安哥儿进来了?”
月溪也重重叹气,“你不在这几日,二太太老故意偶遇咱们夫人,然后……你知道夫人的,简直就是被二太太下蛊了,安哥儿也跟着来院子看了盼哥儿。”
为玉真的气得咬牙。
为什么说了无数次,赵茹慧就是不记疼也不记打!
就在这时,碧溪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