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杀了谢瑶华,她再把容铮的底牌掀给太子,到时候,容铮、柳嫔、没脑子的容战,统统都要死!
还有容铮身边那个最难缠的狗腿沈瑜!
谢瑶华死后,接着死的就是他!
刚回到宫中的沈瑜突然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带路的宫人小林子立即表达了关心,沈瑜摆摆手表示没事:“娘娘现在如何了?”
他出宫的时候,柳嫔刚醒,他只远远瞧了一眼,便被容铮派去永宁侯府了。
“娘娘用了饭食,喝了汤药,这会精神挺好的,这会大殿下正陪着她说话呢。”
小林子落后他半步,压低了声音,“沈侍卫,刚刚昭阳宫那位过来了,明着是来探望娘娘,实际上是来探我们大殿下的虚实呢。”
“我们殿下肚子里全是经书,什么虚什么实,听不懂。”
“那人探不出虚实,又说大殿下住在宫里有违祖制,不过,”
小林子嘻嘻一笑,“正好被官家听到了,官家便当众说,大殿下在外头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只要他愿意,一辈子住在宫里也得!沈侍卫,你说官家是不是想立大殿下为——沈,沈侍卫?”
沈瑜捏着他脖子:“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没,没有谁让,是小的自己——”
“那你可以去死了。”
沈瑜揪起小林子,大步往不远处的荷花池而去。
小林子心态崩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与此同时的成平宫。
柳嫔紧紧握着容铮,不错眼地看,生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你走的时候不过五岁,现在都能娶妻生子了……铮儿,你在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有没有怨过我?”
容铮回握过去:“若不是柳姨让玄光师父带我离开洛京,当年的小孩子早就死了,哪有今天的容铮?我对您只有感激与思念……”
看着眼前气质不凡的青年,柳嫔又高兴又难过,眼泪根本停不住。
容铮看着眼前这个才四十岁就两鬓斑白的女子,也是红了眼圈。
两人拉了一些家常,沈瑜便进来了:“柳姨,您可终于醒了!”
柳嫔一眼就认出了他:“你是沈瑜?长得跟小时候相差不大,倒是性子沉稳多了……沈瑜啊,这些年你远离父母与家乡,陪着铮儿担惊受怕,辛苦了。”
“能与殿下一同长大是我的幸运,哪里算辛苦?柳姨你该替我高兴才对。”
“你这张嘴还是这么甜……”
“对了柳姨,我刚才去永宁侯府的时候,看了场笑话,我讲给您听吧……”
听完永宁侯府饭厅的那场闹剧,容铮莞尔一笑:“她果然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一说到谢瑶华就笑,殿下这笑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值钱呢?
沈瑜撇嘴:“她那何止是不愿吃亏,她简直是目无尊长目无王法!”
“我倒是觉得谢姑娘这性子极好。”柳嫔点评。
“这性子哪里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规矩是定给弱者守的,你什么时候见过官家守规矩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太后和皇后守规矩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规矩就是个屁。”柳嫔沉下眉眼,“当年赵姐姐要是能有这姑娘一半的气性,也不至于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
容铮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冷了下来。
沈瑜激动:“果然当年赵姨的死另有内情!柳姨,赵姨是不是被那位所害?柳姨你手上是不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