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山海这么一说,张朝更加严肃而认真了,只见他一抬头,一挺胸,正义凛然地说道:“必须要把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千年老妖给引出来,然后将其绳之以法,还我平山和华夏一个太平,替那些冤死之人报仇雪恨!”
“我尼玛,老子看不下去了,这狗日得太贱了……”叶孤城黑着脸,剑指一挑,诛邪突兀出现,微微颤动间,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剑鸣,好像也受不了张朝实的虚假做派。
就连林熙雯也受不了,黑着脸眼神阴冷地瞪着张朝实:“你信不信,我直接封印你一百年?”
桃源村,距离平山市市区六十多公里的一个小村庄,位于平山脚下,现在村里总人口只有三百多人,大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人,也有一些不足十来岁的孩子,青壮基本上都外出务工了,偶尔会回来看看老人和孩子,这里是一个典型的留守村落。
陶四伢,今年三十九岁,和妻子王桃芳长期在沿海城市打工,因此将四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留在了老家桃源村的父母家照顾,本来每年到了春节才有机会回家看看老人和孩子,可今年厂里却突然放了一个星期的高温假,所以夫妻两人才难得这个时候回家看看孩子。
“四伢,你慢点啊!天黑路不好走,这儿可比不上城里亮堂。”孙老头站在门口,满脸堆笑地对陶四伢打着招呼。
“知道了,您快回去休息吧!”陶四伢挥了挥手,转身向家走去。
乡村的夜晚宁静,没有大城市的喧嚣,虫鸣阵阵,圆月高悬,洒下银辉,让四周景色更显朦胧。
“早知道带个手电出来了,手机也没电了,真是……咦?”也不知道今天这条路为什么这么难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明明早些时候过来时还好好的,这让陶四伢忍不住抱怨,可前面突然出现的一个模糊人影,让他的脚步停了停。
人影站在电线杆旁边,摇摇晃晃,而且大半身子都被挡住了,就像一个醉酒的人靠在电线杆上休息时,站立不稳一般。
“这是谁啊,喝这么多?”陶四伢嘀咕了一句,也没多想,就往家继续走去。
经过那人时,陶四伢转头看了一眼,那人始终背对着自己,而且夜色朦胧,别说正脸,就连是老是少都很难分清。
陶四伢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前面不到一百米就到家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陶四伢却猛地站住了,他一脸的纠结和惊恐,似乎刚才有什么东西吓到他了,但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是看错了,别自己吓自己,看错了,看错……”陶四伢紧张的小声叨咕,身体僵硬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陶,四,伢!”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有些变形的声音,有点大舌头,如果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很难听清楚这个声音说的什么。
陶四伢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裤腿,他不敢回头,更不敢答应,想尽快离开这里,可他的双腿此时好像被焊死在地上一样,挪动不了分毫。
“咯咯咯……”
陶四伢的牙齿不停地打着颤,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想喊,可喉咙里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团棉花,除了发出“咔咔”的声音,再发不出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