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
唐啸朝着殷泽眨了眨眼:“你猜。”
“你猜你爹知道你进了神武卫,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殷泽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唐大人是希望你去门下省历练,你倒好,直接申请来了臭名昭着的神武卫。”
唐啸抿了抿嘴,此事也瞒不住他爹多久,不过调令已出,纵然他父亲身为中书令,也无法阻拦,不过,他回家估计得挨一顿揍。
“我来神武卫时,见纪姑娘在门口徘徊,便问了一句,她让我带进来给你。”唐啸眼中满是探究,果然,这两人之间有问题。
“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还没有消息回来,不过今日的事情到是格外有趣,战王妃遇刺,死的却是太师府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利用此事。”
唐啸眼中,精光闪耀,郑太师老奸巨猾,平日里行事小心谨慎,又有郑太后在后面撑腰,郑家的小辈也严格约束自己。
但是郑二爷跟郑旭的死,却将如铁通一般的太师府,撕开了一条口子。
殷泽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你想做什么?”
“有人帮我们撕开了口子,我们自然是要盯着这个伤口,狠狠的咬下去,哪怕动不了根基,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才行。”
“这个口子太小,怕是不好咬开。”殷泽声音低沉,皇帝一直想动郑家,但是有些迟疑,毕竟他当年登基,郑家出了不少力。
但是,近来的谣言,却让皇帝坚定了动郑家的心,殷泽跟在皇帝身边多年,很清楚,是那没怎么传开的最后两句谣言戳中了皇帝的软肋。
非我亲生,死得其所!皇帝也不是郑太后的亲生儿子,而郑家女也没有嫁给皇帝为妃,而是嫁给了逍遥王!
只是,要想把湖州案跟太师府牵扯上关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郑太师可不是打落牙往肚里吞的人,宫中那位也不是好相与的,战王妃一出手就废了太师府一子一孙,他们必然会报复回去。”
“而战王妃也不是会吃亏的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添油加柴就行了。”
唐啸朝着桌上的梅花糕伸出手,尚未碰到,就被殷泽一巴掌打开。
“小气!”
殷泽目光森冷的看向唐啸:“事情说完了还不走,怎么,等我请你吃晚饭?”
唐啸瞪了一眼殷泽,起身离去,殷泽则是看着桌上的梅花糕,神色复杂,良久还是伸出手将梅花糕端出来。
只是刚把盘子端起,就看到里面还有一小盒药膏与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记得上药。
殷泽的目光落在被热茶烫红的手,原本并未在意,毕竟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不知为何,此刻却觉得这烫伤又疼又痒,沉默许久取了药膏涂上,手背上的疼痛被清凉覆盖,然而心底的痒意却一点一点的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