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宇吗,快进来!”吕成安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雷宇快进屋。
“老师,我没买什么东西,带了一点平川的特产,盘岭茶、野生菌菇,给您和师母尝尝。”雷宇将一大袋东西搁在屋角。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吕师母说。
“坐,雷宇,桂兰,老规矩,加几个菜,我跟雷宇喝几杯。”吕成安说。
“不,不,老师,师母,怎么能让师母受累呢,我现在已经参加工作了,不是过去的大学生了,中午我请您和师母到外面吃。”雷宇摆手笑着说。
“没事的,小雷,你难得来看一次你老师,他一直念着你呢,你们聊,我很快就好,师母还年轻呢,不要去外面吃,外面不卫生,还贵!”
吕师母一边笑着说一边系上了围裙,去厨房了。
吕成安让雷宇在沙发上坐,他去橱柜上拿茶杯沏茶。
“老师,我来!”雷宇忙走过去自己动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又提了热水瓶给他杯子里添了水。
他看到吕成安摸起茶几上一包红梅烟,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递过一支,“老师,抽这个。”
吕成安接过烟,在茶几上顿了一顿,笑着说:“好烟!”
“老师你还是跟过去一样清廉啊!”雷宇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了烟,自己也点了火,吸了一口,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是自己买的,县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规格高一点的饭局,主东要给每一位在座的人发一包烟,女的和不抽烟的也要发。我之前参加这种饭局还比较多。这就是当时发的。”
“你现在还是在给一个副县长做秘书吗?”吕成安吸了几口烟,说。
“我现在调到档案局工作了。”雷宇把易顺出事,然后他被调到档案局工作的事说了一遍。
吕成安听完后说:“给领导当秘书就是这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档案局是边缘化的单位,又做不出什么成绩,一般都是些养老的人去的,你这么年轻,正是要想办法上进的时候,去档案局太委屈了。”
雷宇说:“老师,现在档案局有一项工作,林县长很重视。因为档案局没人干事,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我,前天林少红县长亲自来视察,承诺如果我做好了,给我提副科。”
吕成安皱眉作回忆状:“林少红,是不是财政厅长林山岳的女儿?”
雷宇:“是的。老师你认识她吗?”
吕成安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她才三十岁,还没结婚呢,就当了县长,是全省最年轻的县长,人们有些非议,说她完全是凭林山岳的关系当县长的,估计是这个原因,她很想做出一点政绩来堵众人的口吧!”
又微叹气道:“雷宇,你老师我虽然也是一个正处级干部,但是在这大学象牙塔内,跟下面的市县也没什么交集,帮不上你什么忙呀!”
雷宇感激地说:“老师你快别这么说,大学你教育我四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这次来省城,一是专门来看看老师您。二是有一件事,想问下老师有没有兴趣?”
吕成安问:“什么事?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