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落定,才携娇妻入座
几样应时鲜果,连着八凉六炒十炖,罗列满案。外加海棠糕,赤豆糕,奶黄酥,这个时节竟还有宜德的鲜花玫瑰饼,当真用了心。
商人谄媚,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期间很是恭维闫衡。周若云从不饮酒,再醇香的酒,她闻着都头晕。
蓉夫人则不同,她是个好酒的女子,酒微熏,人微醉。渐入佳境,又多饮几杯。
闫衡酒量颇好,在他的盛情邀饮下张大富有些不支了。此时蓉夫人偷偷瞄了一眼闫衡,眼梢含了丝丝媚意,神情露了些许轻佻。
而后起身,手斟一杯递来,朝周云若笑道:“夫人,敬您一杯酒。”
周云若见状,露出为难的神情,看向闫衡,他是知道自己不喜酒的。
闫衡却朝他点了点头,似是带了些许醉意,缓缓说道:“稍饮些吧!莫拂了张娘子的好意。”
盛情难却,周若云勾唇笑了笑,起身将要接酒,忽然那蓉娘子手骨一软,那酒斜斜洒了出来,不巧都洒在了她自己的大红衣衫上。
红衣最忌酒水,一杯酒落了七八分在胸前,其色立即就改,她惊呼一声,唇瓣微启,声音婉转,不禁引人入胜。
浅福一礼,身子不由地向后晃了晃,双眼迷离道:“妾酒醉手软,持不甚牢,还望夫人包涵。”
张大富见状,重新斟来一杯酒,起身连连给她赔不是。
扫了闫衡一眼,见他心不在焉,显然注意力不在这里。周云若欣然接下,几人看着她仰头饮下,都露出了笑意。
宽袖里浸了湿意,她面无异色。
蓉娘子污了衣服,借此更衣离席,闫衡又与张大富畅饮几杯,他微微垂头伏案,显然醉了。
此时周云若单手撑着下巴,好似身子无力,微眯着眼,将闫衡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见他以出恭为由,出了厅门,眼神示意石霞,尾随跟去。
这边周云若吩咐张府下人,给张大富备上醒酒汤。
她靠在椅背上,人很是精神。
这蓉夫人可不是什么张家夫人,她原本是张大富内侄儿的妻子。
二人罔顾纲常,乱伦已久,后被张大富的原配夫人发觉。
身为女子的蓉夫人,自知在劫难逃,于是抛夫弃子,煽动着张大富卷款与她私逃至京都。
买宅安家,以夫妻名义过起了恩恩爱爱的日子。
江南距离京都甚远,本来是可以瞒天过海的,可惜啊!
她耐不住骨子里的浪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上闫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最后,不仅失了身,还失了心,害了张大富一条性命不说,还被他骗光了家产。
心黑的闫衡更是斩草不留根,待人没了价值,便将她与张大富乱伦奸情公布于世。
此事惊动官府,逼得这女人当夜悬梁自尽。至于是否自愿寻死,就无从得知了。
这事当时被人传得沸沸扬扬,她那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后来还是闫衡垂暮之年,吃醉了酒,玩笑般随口一句,给她提了醒。
张府后院,一间独立的瓦房,偏居一隅。
屋内昏暗,女子的呻吟伴随着男子的低吼,原始狂放的声响,无不昭示着屋内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