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孩子都给我生了,如今却不叫碰了。”
他起了疑,盯着她的眼睛,想瞧出些什么。见她躲闪,脸色不觉一沉,冷声道:“你若敢行对不起我的事,我会疯的,到时什么荒唐事我都做得出。”
这些话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以前觉得这是他太过在乎自己,现在想来他是绿了别人,所以更怕别人绿他。自己龌龊,也把人想得龌龊
挣脱道:“我行得端,做得正,无凭无据污蔑我,伯父知道了可饶不了你。”
可他就是冷着脸不撒手,石霞见状,上前阻他。
他恼了,抬起脚就踹,石霞连连后退。双福见状,从背后偷袭他,被闫衡察觉,一掌劈过去,双福虽胖,可身子却不笨拙。她侧开正面,双手一推,竟将闫衡推得一个踉跄。
周云若瞧着,心中一乐,双福好样的。
两个女子配合相当默契,一时竟没让他占着便宜。
可闫衡十多岁就进了军营,习的都是杀人术,此刻反应过来,才知是自己小瞧了两个女子。
瞅准缝隙,纵身跃起,猛一抬膝顶向石霞腰腹,反手又将人提起,就要砸向双福。
见他如此手黑,周云若连忙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她们是我新收的丫鬟,还不懂规矩,你莫要伤人。”
闫衡闻言收手,立刻打量起石霞与双福的面容,接着嫌弃地撇开脸道:“从哪弄来的?”
“牙行。”
“你下午去了牙行?”
周云若点点头。
他脸色一黑,肃声道:“胡闹,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子往里面闯什么?万一出了事······"
“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他走近了试图摸她的手,被她躲开。
闫衡眼中冷光一闪:“手都不让摸了?”
她脱口而出:“老夫老妻有什么好摸的。”
他眯起眼,嗤笑一声道:“不想让我碰你?”
“·············”
见她不语,他勾勾唇,看向石霞与双福,咬着牙道:“好得很。”
而后又盯着她,无声冷笑。那样子,似乎唤起她前世的记忆。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秋蝶走过来,福了福身子道:“大爷,夫人,该去用晚膳了。“
闫衡沉着脸,扭头就走。
周云若抚了抚额,心中烦闷。见石霞无大碍,喊来夏婆子安顿二人,她便回了屋休息。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对他的爱意,早在四十年前就烟消云散了,这中间她等了他那么久,日日年年盼着他回心转意。
从不甘到憎恨,再到最后彻底冷了心,多少年了他何曾回过头看过自己一眼。
到了临死之时,他又破天荒地想起自己来,命儿子去请她,想见最后一面。她可不愿见他。
当夜他便死了,丧事一过,儿子便以此事为由,将她赶去庄子里,再不愿见她。
想到此处,她擦了擦泪痕,恨自己软弱。
如今,若没有母族的强大支持,和离难如登天。她不仅需要正当合理的理由,还需先征得母亲同意。
心中盘算着,记忆中母亲与哥哥就要进京了,过了年就要春闱了,哥哥没有遗传到父亲的才智,屡试不中,至今也没考上功名。